強者聞言氣得發笑,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一般。
「娘的,誰還怕你們不成?要是換作我在家裏的時候,隨便找個長輩也能滅了你們!」
梁濤站在場外,眼見着一群老不死的針對自家媳婦兒,當即破口大罵道。
余衍珂拉他不住,面露尷尬,苦笑搖頭。
這傢伙。
難道真看不出來那些個宗門勢力暗地裏的貪婪嘴臉?
這分明是見'財'起意了罷。
能在剛剛通竅的時候御劍,這個世界上還沒人聽說過,想來也是某種秘法了。
這等驚天秘法,有幾個人能不動心?
就是余衍珂都心動了。
要不是看在梁濤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說不得余衍珂都忍不住要對他下黑手。
「那你們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小輩倒是說說看你家人何在?如此頑固,想來家裏人也沒有幾分教育後輩的能力,那今天老夫就來幫幫你們父母!」
那白山宗老者氣極長嘯一聲,體內氣息滾盪而出,二流武夫的堅實道基完完本本的展露出來。
藺香茹在這老者出言不遜辱及長輩之後,眸子暗沉,也不見她如何動作,在場所有人只覺得天光暗淡了下來。
一抹璀璨到極致的刀光像是自天外而來,絢爛而冷冽,直直的劈向那老者。
前一秒還強勢無匹的人兒下一秒捂着不斷噴濺出猩紅血液的脖子嘴裏嚯嚯作響,想說什麼,卻是說不出來。
那混濁的眼中慢慢充血,死不瞑目。
沒人看見場中那女人如何出的刀。
快,快到了極致,快到在場所有人只能看見刀光!
萬人啞聲,整個天地間好像因為這一刀而安靜了下來。
死人了。
在陳武殿殿前廣場,在公認的天下第一人眼皮底下,在這場本意是互相友好交流的集會上。
死人了。
死的不是阿貓阿狗,而是一位武道有成的宗師境界的大人物。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件事,已經無法善了。
但沒人敢上前找那年輕女子的麻煩。
包括一直叫囂的下九宗。
藺香茹沒有去看那伏地而誅,死相極慘的老匹夫。
而是看向下九宗那數百人。
「也許你們已經忘了,這個江湖,還是很殘酷的。」她秀美的臉上帶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情:「拔刀殺人或被人殺,這才是江湖。你們的世界,太小。」
說完,她邁步欲走,卻被人攔住。
來者是陳武殿主持這次大會的強者,半隻腳已經踏入了武道大家的門檻。
他臉色沉凝,冷漠道:「閣下年少有為不加,身世顯赫亦無人懷疑,可殺了人便想走,還是把我陳武殿看得太輕了罷。」
「我有一把刀,名山魈,不知你能擋幾刀?」藺香茹目光炯炯有神,看着那男子,躍躍欲試。
陳武殿的強者面無表情,身子卻下意識的緊繃而起。
他沒搭話。
「其實殺人不是主要的,主要是順我心意,他倚老賣老,辱我家人,我沒滅了他白山宗已經是忍讓了,對不對?」
藺香茹依舊盯着那人,平靜的陳述道。
「我其實就是一個被拿來養劍的人,身份一般,雖然我的刀不差,但我的命也不是很值錢。」
藺香茹見那男子神情微有退縮之意,又開口說着一些頗有暗示的話。
陳武殿的強者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卻不想這女人如此咄咄逼人,明里暗裏透露自己的身份。
終於,他怒而笑道:「原來是你們!真以為我陳武殿脾氣好不成?」
「我家老祖挺懷念陳武殿劍仙風姿的,說不得不日便要拜訪一二。」藺香茹輕聲說着:「你家那位,做事兒可有點逆天而行啊。」
「大膽!」
陳武殿的強者見這小娘皮竟然還敢出言辱及殿主,當下直接出手抓向藺香茹,想要將之鎮壓。
低笑一聲,藺香茹已如鬼魅般後退了三步,其速度之快,竟然留下了一長串的殘影。
層層疊疊,恍惚間還會給人以全是真實鮮活的人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