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車被砸了?你怎麼不等我們過來就跑開了?」
「不是我的車,我只是駕駛人,這是我們公司的測試用車——我們公司有工作人員在這裏,我還以為不需要在現場等着。」曹沫說道。
「你是駕駛人,就是當事人,你怎麼不需要在現場等?」警察不客氣的數落了着曹沫,「還有你們公司的人,為什麼隨意將人摁倒在地上——」
「你們憑什麼打人,誰給你們權力打人了?」
一名中年婦女衝過來,手指頭就要戳過來,氣勢洶洶的質問曹沫。
曹沫讓開一些,看到男青年跟中山裝男子站一旁抽煙,似乎認定警察偏幫他們,這事已經跟他們沒有關係了,他心裡冷冷一笑,對兩名警察也不客氣起來:
「這個人手裏拿着棍子,衝過來一下子就將我的車窗給砸壞,我們不將他先制服,難道要任看他繼續行兇?在整件事裏,我們始終是受害者,報警是希望警方出面公正公平的處理。你們到了現場,不質問他們為什麼拿車堵小區的大門,為什麼憑白無故的砸毀我的車窗,卻質問我們為什麼要將他摁倒在地上?你們過來是準備公平公正處理案件的嗎?」
見到曹沫也不是善茬,還有好幾名「公司同事」在場,年紀稍大一些的警察攔住沒讓那個年輕的再多說什麼,而是繞到皮卡車前窗看了兩眼,說道:「除了車前窗玻璃碎了,你們還有其他什麼損失嗎?」
「暫時沒有其他損失,但要是不將他摁倒在場制止住,那就難說了,」曹沫說道,「你們剛才提那樣的問題,難道是覺得我們應該放任他繼續砸車打人?」
「沒有就說沒有,哪那麼多話?」年長警察不耐煩的說道,「你們接受調解吧,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們打電話諮詢一下賠這車窗玻璃要多少錢!」
「我倒想諮詢一下,故意毀壞財物罪立案追訴標準是多少錢,怎麼就不是大事了?」曹沫看了那個男青年一眼,見他氣焰囂張猶不當回事,陰沉着臉問年長警察,「要是我記得沒錯,立案追訴的標準是五千元,這輛是我們公司的測試用車,到底值多少錢,我不是很清楚,但肯定超過立案追訴標準了——我覺得你們還是不要調解了,直接立案吧!除了人證物證外,小區大門監控視頻都是齊全的,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理由不立案追訴!」
「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想訛我家錢?你是不是想獅子大開口,你當我家好欺負,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中年婦女蠻橫的又要衝過來找曹沫對質。
「曹先生,我們在公司準備材料,在路上又堵了一會兒,對不起,剩下事情都交給我們處理就好了!」
這時候天悅工業的兩名法務人員趕過來,他們在途中跟提前趕過來的工作人員以及曹沫的貼身保鏢隨時保持聯繫,對事情的進程非常清楚,到場就直接將所有事情接過去,先跟兩名警察出示律師證,說道,
「我們是天悅工業的法務人員,代表天悅工業及曹先生處理今天的糾紛——我們在路上耽擱了一會兒,但基本事實已經梳理清楚,曹先生完全是無辜的當事人、受害者,沒有針對嫌疑人有任何不利、不善的言行,被堵在小區門口又被毀砸車窗,人身還受到威脅,我們公司的財產受到故意的嚴重毀壞,這是一起嚴重的犯罪行為,我們希望警方能嚴肅對待。這是我們天悅工業測試用車定製部件的採購單複印件,在糾紛中被砸毀的車前窗玻璃,採購價是三萬七千八百四十二元,對,我們按照平方數跟生產工廠定製的這塊玻璃,成本很高——」
「你們怎麼不去搶錢,一塊玻璃要三萬多,老子要是將這輛破車砸稀巴爛,你們他媽是不是要訛老子一輛勞斯萊斯?操你|媽,你們以為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們什麼破公司敢張這破口,不怕噎死你們這些孫子?」男青年又按不住脾氣,人站路邊,將煙蒂狠狠的扔掉,朝這邊咆哮起來。
「他要真將這車給砸稀巴爛,事情可真就大了——這是我們公司為這輛測試用車投的保單複印件,整車價值是六百萬元整,這是車輛測試上路的相關證明複印件,」
法務人員也不理會這一家人,只是不急不躁的跟警察進行交涉,
「另外這輛測試用車是我們天悅工業的公司財產,曹先生僅僅是作為測試員在駕駛測試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