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這樣橫躺在了她肚子上:「我繼續睡。」
「你不要得寸進尺。」佛寶奴趕緊坐起身,將他的頭推到一邊:「成何體統!」
小宋懶得搭理她,再次快速的睡了下去,一直到外頭已是一片黑暗時才醒來。
此時佛寶奴早已不知道去了哪,只留宋北雲一個人在馬車上,他起身之後感覺渾身哪哪都難受。
於是他搖搖晃晃從馬車上跳了下去,旁邊的侍衛看了他一眼,卻不敢管。不為其他,因為這人身上一股陛下味。
皇家的事,誰敢去亂琢磨,陛下娘們唧唧這件事遼國上下無人不知,這些糙漢子私下裏也互相打趣說不得陛下可能好那一口。
而如今這人一路跟陛下同乘,身上還飄着一股陛下身上的味道,在裏頭幹了什麼大家都不清楚,但……想來會是一些舒服的事吧。
「看什麼呢?」宋北雲看了一眼那些士兵:「腦袋不要了?」
幾個侍衛連忙轉過頭去不再看這邊,而小宋搖搖晃晃走入了臨時停靠的驛站之中,宋國使團到處在尋找宋北雲,見他恍恍惚惚的走了進來,宋國使團的人連忙簇擁了上來,一陣噓寒問暖。
小宋揮了揮手,表示無須在意。
而當他經過遼國使團時,使團里所有人都驚愕的看向了他,然後看了看被眾人簇擁着正在吃飯的佛寶奴。
不為其他,只因為這倆人身上一個味兒,濃郁的很……
遼皇很香,這一點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她自己聞不到,但是只要離近了都能聞到,這是遼皇天生的能耐,也正是因為這天賦異稟所以造勢的時候就說佛寶奴為天人,所以才自帶異香。
可如今這異香……在宋國使節身上出現了,要知道這種程度可不是說在一間屋子裏簡單喝喝茶就能沾染上的,這分明是肌膚相親了。
佛寶奴眉頭輕輕皺了起來:「看我作甚?」
眾人皆搖頭,心虛的低下頭繼續吃起了飯來,佛寶奴覺得莫名其妙,但卻還是忍不住惡狠狠的白了宋北雲一眼,但那狗東西卻朝他拋了個媚眼,相當氣人。
「宋大人……」
「嗯?」在宋北雲吃飯時,以為宋國使臣湊了過來小聲說道:「方才金陵來信,您未在。信已放在您屋中了。」
小宋哦了一聲:「剛才你們那麼奇怪的看着我幹什麼?」
「宋大人不知?」
「知什麼?」
那使節面露難色,左顧右盼一陣後小聲說道:「大人身上滿都是遼皇的味道。」
「遼皇?什麼遼皇,我不知道什麼遼皇。」
那使節是自己人,他見到宋北雲的樣子也頗為無奈,然後嘆氣道:「宋大人,莫要自欺欺人啊。遼皇扮做隨從跟在使團之中,但她卻是不知,大家都知道他是遼皇了。」
「你是說她身上那股體味吧?她那叫嗅覺疲勞,人很難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的。」
「那……宋大人可聞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
小宋一個激靈,哎喲了一聲突然驚醒了過來,難怪從剛才開始不管是侍衛還是使團都用那麼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敢情是自己沾染了一身遼皇的味道……
自己完全感覺不到,大概就是這些日子佛寶奴就像個跟屁蟲一樣,生生把自己也給整嗅覺疲勞了……
「我去洗澡。」
小宋趕緊上樓開始吩咐人裝水洗漱,等洗完澡換上乾淨衣裳,他一個人靠在床頭開始閱讀起了那封信來。
信上的內容就是這些日子金陵城中發生的事情,主要就是關於那三十八勇士取糧種的事還有關於一些關於工坊下階段工作安排的報告。
小宋看完長嘆一聲,世人都道三十八勇士國士無雙,但他知道那兩個人是懷着怎樣的心思才會在大殿上齊齊撞死。
一個人尋死,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定的條件,也許喝醉了酒也許被人辱罵了一番,但若是兩個人一起尋死,那就說明他們一定共同經歷了人生無法承受之重。
到底是怎樣的疼痛能讓兩個能翻越喜馬拉雅山脈的人一心求死,這裏頭得東西小宋不敢去細查。
合上了信,他才長嘆一聲,感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