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說你不通人性。」
「什麼叫不通人性。」宋北雲又拿起一個柿子:「我是寫的人,我要是不能保持冷靜,你們看個屁。」
晏殊此刻也回過了神,靠在椅子上長嘆一聲:「這等文章,樸實無華卻是大道至簡,讓人心中酸澀難耐……酸澀難耐啊。」
「廢話,又不是寫給你們看的,是寫給那些個不怎麼讀過書又認得些字的人看的。」宋北雲指着那書稿:「還行?」
「太行了。」晏殊連連點頭:「起初那甜還尚有回味,這辛辣之味便猛地來了,之後便是淡淡的苦、淺淺的酸。離別消魂雨如幕,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心中隨着這文這字起伏跌宕,大喜大悲,終歸於寂。那少年踏上征程,前路不知。那女子困頓於牆,雖是身未動,心卻已死。悲……悲……悲……」
「嗚……」
左柔又撲在床上哭了起來,哭到不過癮,還用手不斷重重拍打着床面,打得砰砰作響。
「找人,抄!」宋北雲一抹鼻子:「讓大家都瞧瞧。」
「哦?」晏殊看了一眼宋北云:「你又要作亂?」
「什麼叫作亂,偷偷摸摸抄書不會嗎?」宋北雲一拍桌子:「去鄉下,找些落第的秀才,給他們一筆錢,再請幾個說書人,滿大街說去!」
晏殊搞不懂宋北雲要幹什麼,但他看到書稿後頭那「」四個字屬實扎眼,為了能繼續了解後續的劇情,晏殊只好無條件同意宋北雲的決定。
而宋北雲倒是不怕慢,畢竟那個南院大王還要在這停駐很久為了張羅兩邊公主選婿的事,今年怕是都不會回去了,而這邊也派遣了一個地位差不多的藩王去大遼承辦此事,所以不用擔心更新趕不上進度。
那麼既然如此,就讓這個悲苦的少年,繼續的奔跑下去吧,而且這種詞話本其實在大宋並不是沒有,宋北雲還特意在卷首扉頁上寫下了一行字「正陽之下無新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所以即便是讓人戳中了太后和南院大王,他們也無可奈何,因為一有動作就等於坐實了這書上的說法。
而宋北雲之後要幹的事就是在架空的背景下卻能仍然讓人一眼就看出來這一對金童玉女到底說的是誰,這有些難度但卻也不算難,畢竟自己上輩子癱瘓之後乾的最多的就是看各種,各種技法熟悉的很,想要整個借指暗代的,簡直就是信手拈來。
這前兩章就算是吊胃口,現在因為廬州大規模墾荒的關係,紙張變得格外便宜,大宋已經進入了人人都買得起書的地步了,那麼要趁着這股東風,趕緊把這個勢給造起來!
在大宋如果想找一個武功高強的大佬那是很難的,但要找個寫得一手好字但飯都吃不起的落魄書生那在街上扔一塊磚能砸死八個。所以當天下午在巧雲的牽頭下,宋北雲就托人找了些書生,以一萬字一貫錢的高薪聘請了十幾個書生並租了一間屋子開始瘋狂抄書。
在這個過程中他全程沒有露面,都是巧雲認得的江湖中人牽頭,這些人就是幹這種人蛇的買賣,給人牽頭從中收取點中介費,朝廷想抓他們那可是不可能,一個個都似耗子一般滑溜,只要給錢他們就能將事情辦得妥妥帖帖,這種人蛇他們也只是抽一成到兩成的利,非常便宜好用。
「天氣漸漸冷了。」巧雲走過來給宋北雲披上一件裘皮大衣:「莫要凍着。」
宋北雲沒有回頭,只是默默的哈出了一口氣,看了看天空:「明天要下雪了。」
「瞎說,哪有這麼早就下雪的,這可是金陵不是汴梁。」
宋北雲笑了笑,捧着巧雲的小臉親了一下,然後湊到她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巧雲聽完咬了咬嘴唇,臉色微紅的點了點頭。
可這種時候總歸有人是要來搗亂的,左柔不知從哪蹦了出來,氣勢洶洶的走到宋北雲面前:「還不去寫!」
「你煩不煩啊。」宋北雲轉過身子不搭理她。
「巧雲,剛才這廝跟你說了什麼下流話?我見你臉都紅了。」左柔見宋北雲不理自己就轉過去騷擾巧云:「你說,我為你做主。」
「沒……」巧雲被揭穿,臉紅了更加厲害:「小姐,真沒事。」
「哼。」左柔看了一眼:「反正今日也無事,巧雲你晚上
212、11月4日 晴 風花雪月,此生長是思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