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雲一拍桌子:「他怕是忘了誰救他狗命的。」
小魚沒說話,只是笑眯了眼睛,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宋北雲。
不過說來這貼身保護也有個麻煩的地方,那就是睡覺不好安排,小魚說只需要給他找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行,但宋北雲顯然過意不去,他求了半天才讓俏俏答應跟自己睡一個屋,讓小魚睡去了俏俏的屋裏。
而這之後,他才算是真正的進入了噩夢狀態,只要他一有動靜,轉過頭就會發現小魚站在他身後,不管是半夜去廚房偷吃還是去上茅廁。
「小魚啊。」宋北雲將煮好的蕎麥麵用作料拌勻之後分出一部分給小魚:「你不用時時刻刻都跟着的啊。」
「宋大人莫要難為小人,職責所在。」小魚笑着回答道:「若是宋大人掉了一根毫毛,小魚都需以死謝罪。」
「嗨……封建制度害死人。」宋北雲半夜蹲在井邊吃着涼麵:「你說啊。」
「大人請講。」
「你這麼好看的孩子,怎麼當初就會被選到宮裏去呢?」
小魚捧着面碗不做聲,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小人不知……」
「好好好,不逼你說,這事挺痛苦的。」宋北雲擺擺手道:「吃了東西趕緊休息去吧。」
「謝宋大人。」
要說宋北雲看過這麼多人,可要說男孩子裏,可能就是這個小魚最好看了,也許是從小就切了東西的緣故,他跟正常的男孩子是不同的,皮膚更光滑、臉型也更圓潤、聲音分不清男女,唇紅齒白的。
不過說他陰柔吧,但卻一點感覺不到娘炮,往那一站就是個習武之人的模樣,身形挺拔、步伐有力,一看就是腰馬合一成了本能的類型。而且因為是給皇家當保鏢的,他的禮儀、姿態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且身上也不會有普通小太監身上的尿騷味,而是有一股清淡的皂角味道,應是天天有洗澡。
「對了,若是肚餓的話,廚房的冰箱裏有吃的,自己取來熱了。」
「那個……宋大人。」小魚突然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宋北云:「小人有個問題,不知可否問問宋大人。」
「你說。」
「小人……就一直不明,何為箱何為櫃,問了許多人卻是也不明了,想來宋大人博聞廣識,應是知道。」
「哈哈。」宋北雲豎起一根手指:「你可是問對人了。分而納之為箱,聚而收之為櫃。什麼叫分而納之,就是收進去分類放好就是箱了,一箱不容他物,吃食便是吃食、藥材便是藥材。而這櫃呢,就是將這物件不論種類統統收入其中,你見那碗櫃之中可不止是碗、那衣櫃之中不全是衣,這便是櫃。也有人說這橫開的叫箱豎開的叫櫃,這倒也行,只是不甚嚴謹。」
「那為何還會有百寶箱這等說法?」小魚眼中全是好奇:「裏頭明明五花八門。」
「不論多少門,它都是寶。你可沒聽過那百寶櫃吧?」
「那盒匣呢?」
這小東西是他娘個槓精……宋北雲深吸一口氣,從頭到尾再次給解釋了一番着盒跟匣的區別。
等他完全明白之後,起身朝宋北雲深深鞠躬,然後就恢復到面無表情的保鏢身份,送着宋北雲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宋北雲天不亮就起床洗漱扛着鋤頭往外走,甚至忘記了小魚的存在,但他還沒走到門口時,就見這小太監在外頭等着他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多了個貼身保鏢。
「唉……我出去幹活,你就不用跟着了吧。」
「宋大人見諒,職責所在。」
行吧,職責就職責吧,宋北雲帶着他來到兵營,那些個熟悉的丘八還調侃宋大人帶了個小娘子過來,但小魚根本不在意,就是這麼默默的跟在宋北雲身後五步的距離,不遠不近的。
而宋北雲嘆了幾聲,也就不再管他了,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今天主要是制泥嘛,那些稀泥被抹在布上晾了一夜,如今全都都幹了,他跟其他幾個匠人一起講這些干透的泥土收集了起來,開始篩土。
這篩土的工序極煩人,先是用篩子篩,再是用麻布篩,幾次篩了之後,那土都如灰似的細軟。
一千多斤的黃泥如今也已經
164、9月18日 晴 此花真合在瑤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