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洗臉水還潑了你香君姐姐一身,我可記着呢。」
「哼,人家也記着呢,那天見香君姐姐身上的衣裳濕透了,公子還衷心地感謝我,說什麼你給了我一個美妙的早晨,雖然辰光只在剎那間,但剎那芳華,足以讓野草瘋長..........」
一聽這話,楊芷和董小宛不約而同地望着秦牧,兩雙美麗的眼睛裏充滿了求知慾。
「嘶!」秦牧牙齒仿佛突然很疼,若不是手上沒空,至少連着賞小丫頭三個暴粟了,「丫頭,丫頭,你找打不是?胡說八道,本公子快要當爹的人了,懂嘛你?」
「不懂,人家也快要當姨了,你都不讓人家餵一下,將來小公子出生了,都不跟我親.........」小丫頭嘴兒噘得更高了,不過她倒是知道分寸,及時轉開了楊芷和董小宛的視線。
這下秦牧總算明白她為什麼非要跟自己爭着餵楊芷了,感情人家這是要提前燒冷灶,呃..........呸!呸!呸!什麼叫冷灶,童言無忌,大風吹去。
「好吧丫頭,你小心點。」
「哎!知道了,公子放心好了。」
雲巧兒得償所願,臉上頓時笑靨如花,捧過藥碗後,立即收起笑容,小心翼翼地舀起湯藥,大家認識她這麼久,從沒見她做一件事這麼認真過,那謹小慎微的樣子讓楊芷和董小宛終於受不了啦,一齊笑了起來。
「夫君,你就別逗她了,瞧你把她嚇的,巧兒別理他,來,讓姐姐自己來,姐姐沒事。」
「那可不行。」巧兒好不容易搶到這差使,哪裏肯就此交差,她有模有樣地學着秦牧剛才的樣子,舀起的湯藥總是要先吹兩下,然後才小心餵給楊芷,「姐姐,公子說了,你現在可是一級國寶,大意不得。」
「你呀,別聽他胡說,什麼一級國寶,姐姐這身子才一個多月,除了胃口差些外,其他的和原來沒什麼差別......」
「誰說沒有差別,沒有差別姐姐幹嘛要吃安胎藥?」
巧兒的話差點讓楊芷噎着,暖融融的小廳內,流動着洋洋的喜氣。
晚上就寢的時候,楊芷死活不肯讓秦牧進門,硬是將他往董小宛那邊推,秦牧笑道:「娘子別這樣,你有孕在身,正需要人照顧,為夫不在你身邊怎麼能放心呢?」
楊芷羞紅着臉說道:「不行,大夫說這兩三個月珠胎初結,磕不得碰不得,夫君睡覺的時候總是把妾身摟得緊緊的,這萬一動了胎氣如何得了,再說了,秦家人丁稀少,正需要開枝散葉,要想咱們秦家人丁興旺起來,夫君可不能光守着妾身,董妹妹溫良賢惠,淡雅如蘭,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平日與妾身甚是投緣,夫君總是如此冷落於她,妾身於心何安?」
「娘子,沒什麼安不安的,她..........」
秦牧說到一半,楊芷竟將門關了起來,然後隔着門說道:「夫君快去吧,有丫環照應着,你就放心吧,妾身要睡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竟敢讓為夫吃閉門羹,反了你,還不快開門。」
「嘻嘻,夫君,妾身如今可是懷了身子的人,經不得驚嚇哩,妾身困了,要睡了,夫君快去吧。」
「開門,娘子快開門,為夫不嚇你了,為夫向你道歉,娘子快開門。」
門裏沒回音。
「娘子開開門吧,為夫冷,好冷。」
門裏還是沒回聲。
這難不倒秦大官人,他往屋後一轉,準備爬窗進去,結果楊芷竟有所預防,又提前一步把窗也關上了,
「娘子,快開窗.........」
這一嗓子若是被外人聽了去,恐怕要笑掉大牙,秦牧叫了一聲也不敢大聲叫了。
接下來秦大官人頂着寒風,隔着窗兒,把能想到的情歌都唱完了,或是宛轉低回,或是如歌如訴,可芝麻就是不開.......窗。
呯!呯!董小宛的房門終於被人敲響,她低着螓首把門打開,香腮有些微微鼓起,秦大官人在窗下唱了半宿情歌,正冷得直哆嗦,一見她這模樣,立即沒好氣地說道:「想笑就笑吧,挺美的人兒,憋得跟只癩蛤蟆似的,象什麼樣?」
董小宛顧不得計較他把自己比成癩蛤蟆多麼的不恰當,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