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站太久。」
她拉緊青竹披上來的披肩,轉頭青竹說。
「嫂子好點了嗎?」
「回夫人,陳嫂子喝了藥身體的溫度恢復正常了。」
「那就好,青竹你今晚過去看着嫂子吧!讓青衣晚上來我這裏。」
「好。」青竹點頭。
「夫人中午想吃點什麼?奴婢去跟桃紅說。」
「頓鍋湯,這天喝湯合適,讓桃紅別炒什麼菜了,天冷麻煩。」
青竹聽完這話,笑了起來。
「夫人你這樣會寵壞我們。」
「那麼你們值得寵嗎?」她看着青竹。
青竹看着夫人,然後低下頭:「奴婢誓死侍候夫人,絕不會違背,如有背叛之心,天打五雷轟。」
「你相信誓言麼?」她問青竹。
青竹微微皺眉,抬起頭後又點頭。
「奴婢…相信。」
青竹的回答有些猶豫。
周依苒見此,皺眉說:「你這話就證明你不怎麼信。」
「奴婢…」青竹低頭,話說一半不想說了,這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她很不願意想起。
「有什麼話就說,別吞吞吐吐。」周依苒想聽她的故事,轉身過去烤爐旁坐下。
青竹跟着轉過身,看着夫人,許久過後她才開口。
「奴婢的爹說過會來接奴婢跟妹妹,可是他把奴婢跟妹妹交給別人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青竹說出這個話也是用了很大的勇氣,因為這是她很不願意想起來的事情。
「你們家是不是孩子很多?」她好奇的問了一句。
青竹搖頭:「我爹娘想要男孩子。」
好吧,又是一個重男輕女的人家,在這種時代,重男輕女似乎很正常,每家都必須要一個男孩子,只要有了男孩子腰杆才能挺得直。
青竹家裏估計是窮,為了生男孩子,不得不把女孩子賣掉。
作為這個時代的女性,真的很卑微。
「你下去吧!」
青竹點頭,退離了房間。
青竹在退出房門,轉身的時候抬手擦了一下眼角。
雖然十年過去,可是爹的模樣她沒有忘記,一直記得。
只是她的家在哪裏,她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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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到了過年這天。
外面白皚皚的一片,院子裏的雪堆積得有膝蓋那麼高,空中還飄着雪,沒有那麼大,但是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桃紅青竹青衣三個人一早起來鏟雪,剷出十字形狀的路,門口一條直通正廳,東西廂房也有一條,正好形成十字。
昨晚府里就掛了紅燈籠,門口也貼了對聯,對聯還是她自己寫的。
字雖然丑了點,但是總比沒有的好。再說了,這大雪天,誰出門,等到雪化了她就把對聯撕了。
路剷出來後,三人去了廚房。
她現在穿得跟企鵝似的,開始懷戀現代的羽絨服了。
來到對面,碰到從房間出來的苗子,上前詢問。
「你娘好點了嗎?」
苗子搖頭:「娘她的病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聽完苗子的話,她皺起眉頭。
「怎麼會這樣?這天出去也不方便,藥還有嗎?」
苗子點頭:「藥還有兩副。」
「這初一估計陳大夫不會開門。」她揪心了,按道理嫂子的病會好起來才是,可是不但沒好還嚴重了。
苗子也是很揪心。
「嬸嬸,你說我娘是不是得的心病?」
自從那天后就生病,藥每天按時喝,不可能不會好。
經過苗子這一提醒,她覺得很有可能就是心病。
想着她就打算進去看看。
苗子見她要進去,連忙拉住嬸嬸。
「嬸嬸,你別進去了,染上風寒不好。」
「沒事,你嬸嬸的身體好着嘞。」周依苒說完就推門進去了,苗子跟在身後。
「咳咳咳…」陳荷不停的咳嗽,突然咳出了東西,她連忙用帕子接住,一看是血,嚇傻了。
聽到腳步聲音,立即把帕子藏在被子裏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