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些冰雪融化,火山被激活了。
她重新吻上了他。
霍縉琛開始只是被她吻,之後忍不住,奪取了主動權。
他吻着她,低低地說:「我已經三十歲了,從來沒有執意想要過什麼,你是第一個。」
或許應該說,從那天流星之下,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心動開始,她就成了他的執念。
別人說他冰冷無情,說他沒有正常男人的感情,那也只是這麼多年來他習慣了自我情緒的過於控制,以至於並不會輕易動心罷了。
顧沅聽着,卻是突然想起來什麼:「那如果我不是瀾庭的媽媽呢?」
霍縉琛:「和這個有關係嗎?」
顧沅頓時笑了,這個答案她很滿意。
不過想想,她還是繼續問:「我是你執意想要的第一個人是吧?」
霍縉琛黑眸凝着她,等她繼續說。
顧沅笑得柔媚帶着調皮,故意問;「那瀾庭不算嗎?
瀾庭不是你執意求來的?」
霍縉琛挑眉,無奈地看着她:「說吧,你想聽什麼?」
顧沅:「誒?」
霍縉琛:「這麼逼我,是想聽我對你說什麼,你可以提出來。」
顧沅:「你」
這人能不能浪漫一點?
霍縉琛讓自己的額頭輕輕靠在她的上面,眼睛和眼睛對視着,才低聲說:「我和你,和瀾庭無關。
瀾庭是我的責任,責任之後衍生出來的父子之情,而你是我心動的人。
這種心動,和瀾庭更沒有關係。
我也曾經懷疑過,我為什麼對你心動,曾經徹夜未眠,分析自己的情緒,最後我清楚地知道,如果你不是瀾庭的媽媽,你依然是你,是我會心動的人。」
顧沅知道他應該並不是一個會直白地表達自己內心的人。
大部分男人是這樣,他應該更是。
現在他說的這些話,低低徐徐,在這冬日的寒涼中猶如春風拂面,讓她愉悅,滿足,幸福得腳趾頭都仿佛要蜷縮起來。
她將臉埋在他懷裏,汲取着來自他身體的溫暖。
在被他緊緊相擁的時候,她低聲說:「我已經想過了你的那些事,我不會在意的,永遠不會在意。
我沉睡了二十五年,醒來後,跌跌撞撞,曾經迷茫過,忐忑過,在擁有幾個兒子後依然年輕的我,曾經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什麼樣的,只好讓自己不要去想了,告訴自己有兒子就滿足了。
因為有你,我才意識到,我還是需要愛情的」
霍縉琛捧起她的臉,認真地看着她:「你說的話,我很感動。」
顧沅睜大眼睛看他,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還有後半句。
霍縉琛:「但是你說我的那些事,你不會在意,指的是?」
顧沅本來不想提的,只是話說到那裏就順嘴提了,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直白的問。
一時耳熱,但是心裏卻想着,兩個人在一起,這是遲早要面對的事情,早些解決,他心裏也好受不是嗎?
當下避開了他的視線,低聲說:「我是說那種事啊我不在意的。」
夜色中,霍縉琛的黑眸發亮,薄唇紅灩得仿佛塗了胭脂,這樣的一個男人清冷魅惑。
他就那麼捧着她的臉,不讓她逃避自己的眼神:「哪種事?」
顧沅無奈了:「就是結婚後男女之間的事啊!」
他哪裏不行,心裏沒點數嘛,幹嘛非這麼問,她也不想提得那麼明白,這男人不需要自尊心不需要隱晦一些嗎?
?
然而霍縉琛心裏仿佛完全沒數,他固執地問她:「什麼事?」
顧沅受不了了:「床上的事,你不是不行嘛!」
這話其實很輕,輕輕地說出來,但是在兩個眼睛對着眼睛的人那裏,卻無異於一個火熱的球彈,頓時氣氛變得曖昧特別,顧沅甚至可以看到,那個男人眼角染上了撩人的艷色。
霍縉琛凝着她,低低地道:「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行?」
第172章誰說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