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種地方的禁區,一聲惱喝,嚇得護工趕緊低頭連連後退。
「滾!你們碰哪裏!」
其中一個護工小聲辯解,「**部是受力最重的地方,必須好好按摩。」
「滾……」
幾個護工,趕緊嚇得灰溜溜地出了病房。
祁少瑾痛得咬牙隱忍,費力地側着身體。
本來他就覺得臥在病**,自己就弱爆了,更不願意承認,自己那個地方真的很痛。
顧若熙見祁少瑾一點一點挪動僵硬的身體,他啞忍疼痛的糾結臉色,她都跟着肉疼。
她當初生小王子的時候,大出血昏迷了一個晚上,很能理解尾骨和腳跟劇痛的難忍滋味,何況祁少瑾昏迷了兩天。
「要不……」顧若熙開始擼袖子,「我幫你揉吧!」
下定決心,他就是大吼大叫,也要幫他揉,不然那種疼痛很難散去。
顧若熙不顧祁少瑾的抗議,反正他現在也不能劇烈反映,雙手硬是按在他緊緻的**部,用力幫他揉,還一邊笑着對他說。
「你現在是病人不要亂動,也不要想太多,更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死要面子活受罪,犯不上是不。」
祁少瑾的臉色繃得難看到極點,顧若熙還故意刺激他說了一句。
「手感不錯誒!哈哈哈……」
祁少瑾的臉色,劇烈抽了抽。
顧若熙的手,本就沒有護工的力氣大,按上去軟綿綿的,即便她用盡力氣,也不像按摩,對他來說更像撫摸。
他的臉色就更黑了,啞忍的更加難受。
「還是不揉了,煩死了!」
「……」
顧若熙收回自己的手,「你就不能老實一點!」
「我揉你好了!」他又低吼一聲。
顧若熙無語,一把給他蓋上被子,「還是讓門口的保鏢給你揉好了!」
祁少瑾的病房門口,站着兩個保鏢,是李軍安排,免得再有可疑的人混進來。
一個保鏢進來,給祁少瑾按摩,他總算安靜下來,但臉色依舊繃得很緊。對於他來說,觸碰那個地方,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但也只能啞忍,那個地方痛得好像皮膚都爛了。
祁少瑾終於可以舒服的躺着了,他的手還吊着水,胳膊很痛,他不敢亂動,就硬邦邦的躺着。
沈美冰不敢靠前,就遠遠的站在角落裏,像個小受氣包。
天剛剛放亮的時候,陸羿辰忽然出現在祁少瑾的病房之外。
他就站在兩個擋住他去路的保鏢面前,沉悶的臉色好像暴風雨隨時都會來臨。
顧若熙心驚的望着,站在病房之外的陸羿辰,透明的玻璃窗,無端端的讓他臉色寒意迫人。
祁少瑾忍住刀口的疼痛,直接坐了起來,也看向外面的陸羿辰,陰黑的眼眸凝聚起一抹厲色。
顧若熙站起來,就看到陸羿辰那一雙深邃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將她緊緊鎖住,如果目光是兩隻手,他會直接將顧若熙從病房裏抓出去。
顧若熙正要出去,祁少瑾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我去問問他。」她很想聽他親口說,祁少瑾的事不是他做的。
「我們之間的關係早就崩裂,他恨我入骨,不想我醒過來也正常。」祁少瑾本就對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抱着一種懷疑態度,如今又發生他差點死在昏睡中的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更不值得他相信。
尤其他和陸羿辰之間,早就積怨已深。
若說這世上他還相信誰,那也只有顧若熙了。
這個唯一能讓他感覺到心暖的女子。
保鏢不放陸羿辰進來,他便安靜地站在那裏,一眼不眨地望着病房中的顧若熙和祁少瑾,冰魄般的眸子似要將顧若熙凍結在他的眼睛中。
「出來!」陸羿辰對顧若熙說道。
醫院的隔音做的很好,顧若熙聽不見陸羿辰的聲音,但從他的口型也知道他對她說了什麼。
她便掙開祁少瑾的手,祁少瑾反而更緊地攥住她的手臂。
「我會回來的,我就跟他說幾句話。」她道。
祁少瑾抬頭對上顧若熙的眼睛,她溫柔的雙眸,終於化解了他眼睛中的戾氣,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