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陸羿辰凝沉的聲音,透着攝人的寒意。
「暫時還沒有,不過那個護士,顯然不是一般人,逃走的路線也是經過精心安排,直接出了醫院就尋不到蹤跡,顯然有人接應她。」
「仔細調查,是不是醫院內部出現了叛徒!」陸羿辰掛了電話,心情不免沉重。
如果醫院內部出了問題,將會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在他的醫院裏入住的非富即貴,都是一些大人物,再出現這種問題,直接毀掉的就是他整個醫院。
而祁少瑾卻遇見這種事,對方顯然有所目的性。
若說是祁少瑾商業上的對手所為,也不無可能,但他更擔心,整件事又是衝着他來。那個已經沉寂了兩年的刺殺,會不會再度捲土重來?
他低頭看向身側沉沉躺在**上的顧若熙,眸海變得越來越深,這個小女人,想要的寧靜安定,他到底能不能給?
他再度壓下來,板過她的臉,落下眷戀深情的吻。
交融的唇齒間,流瀉出他深沉而沙啞的聲音……
「這一次,再也不要分開……」
他又說。
「我想抓住你,只要你駐足等待。」
顧若熙恍惚之中,好像覺得自己點頭了,又趕緊搖頭。
她迷茫着,不知如何回答,顯然他也不在乎她給的答案,他向來都習慣了霸道只顧他的意願,留住也好,分開也罷,他從來不給她選擇的機會。
可這一次……
她忽然很想再給他一次機會。
但最後,她還是保持緘默,做最後的堅持。
他一次一次不知疲倦,就好像禁了許久的餓獸,直到她疲倦得沉沉睡去,他才放了她,擁着她,嗅着她髮絲的清香,閉上他深邃如海的眸子。
等顧若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暮色四合,窗外華燈初上。
房間裏很安靜,似乎還能嗅到他身上的味道,但他已不在**上。亦如曾經多少次她醒來的時候,只能從身側被子上的微亂來證明他曾經睡在這裏。
她疲倦地翻個身,身體酸痛的沒有力氣,就軟軟地貼在柔軟的大被子上,裹着自己赤條條的身體,想再閉着眼睛睡去,卻又睜開眼睛,在昏黑的房間裏,尋找他的身影。
她沒有看到他,不禁有些失望。
女人都有一個毛病,不希望身邊男人,解決了問題就離去,那會顯得自己只是一個工具。
顧若熙也有了這樣的低落情緒,再睡覺的心情蕩然無存。
起身去找衣服,想着房間裏也沒人,也沒遮擋自己的身體。
終於找到凌亂丟在地上的襯衫,剛抓在手中,就聽見深沉含笑的聲音,從房間昏暗的深處傳來……
「你是在**我嗎?」
顧若熙嚇了一跳,渾身汗毛倒豎。當辨別出是陸羿辰的聲音,詫異回頭,本能地用襯衫遮住自己的身體。
她遁着聲音看去,就看到陸羿辰坐在窗口前面,手裏正拿着幾張薄薄的紙,對着窗外照射進來的暗沉燈光,看着文件。
「你怎麼不開燈!」她趕緊裹着衣服,胡亂穿上。
她還以為他不在房間,真是羞死人了!看文件都不開燈,證明他眼神很好,沒有老么?
「我記得你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光。」他回答的很平靜,目光從顧若熙的身上,不舍地分開,落在他手中的文件上。
顧若熙心口的位置,猝然有暖意回流,但只一瞬,她就強制地按壓下去。
「我一直都知道,你記憶力超人。」他只是記憶力好,跟特意記住她的一切,沒有關係。
她一顆一顆地系上扣子,找到自己的手機開機,全是沈美冰的未接來電。她沒有回覆,將手機重新放回到包里,去洗手間將頭髮梳理好,在腦後束個馬尾辮。
對着鏡子,看到脖頸上粉紅色的印記,她扯了扯領口,將襯衫領子立起來遮住。可領口的兩顆扣子,已經被他的粗暴給扯掉了,根本遮不住鎖骨上的痕跡。
她洗了一把臉,從洗手間出來,開始穿外套。
「這麼着急走?」他平淡的聲音,沒什麼起伏。
他又恢復了一向高冷,好似沒有任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