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笑得不達眼底。
「觸犯最在意的人,便是犯了個人大忌,席二少想要得到什麼答案?我告訴你的,只是我的想法,又不是你的想法。」
陸羿辰說着,話鋒忽然一轉,「不過」
他黑眸凝着蓆子皓。
「不過什麼!」蓆子皓的目光亦沉了一分,琥珀色的瞳孔輕輕一縮。
「我在乎的,定當傾其所有相護。」
蓆子皓在陸羿辰深邃的眸子中,看到了寒意翻滾的煞氣,有一秒的愣怔,隨後笑起來。
「陸少和我,志趣相投,不為朋友,人生至憾。」
「只可惜,沒那個機會了。」
蓆子皓舉杯過來,陸羿辰淡淡瞥一眼,「陸少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陸羿辰未動,他今晚已經喝了很多的酒。
「陸少不會擔心,我在你的酒水裏下了東西吧。」說着蓆子皓就自己飲了,這才倒了一杯給陸羿辰。
「一杯酒而已。」蓆子皓狂妄笑笑,滿目的不屑挑釁。
陸羿辰端起酒盞,仰頭而盡,周遭響起幾聲鼓掌,還沒散去的賓客,連連讚嘆一聲,「陸少和席二少好酒量!」
蓆子皓笑着,一手閒暇地放在西褲口袋內,對陸羿辰笑着說,「我這個人,從來不交朋友,因為」他低了一分聲音,「朋友是用來出的。」
陸羿辰輕輕哂笑,不再多言,帶着李夢涵闊步離去。
李夢涵忽然說想去廁所,「我今晚喝了幾杯飲料,實在不好意思,等我一下。」
陸羿辰只好耐下性子,不然撇下李夢涵一個人獨自離去,不知又被還堵在門外的記者杜撰什麼新聞出來。
「我陪你去。」
「好!」
李夢涵歡喜地挽住陸羿辰的手臂,痴痴望着陸羿辰側臉的目光中,隱約掠過一抹惶惑。
她心跳的好快,稍有不慎似乎就要從心口中飛出來似的。
陸羿辰站在走廊里,等着李夢涵從洗手間出來。
拿出手機,手指徘徊在顧若熙的號碼上,陸太太三個字,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勾起唇角上揚一絲好看的弧度。
按開顧若熙的號碼,想要編輯一條短訊給她發過去,一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了。她應該睡了,便將短訊刪除,免得那個睡眠很輕的小女人,驚醒之後半天睡不着,躺在上胡思亂想,擔心他的安危。
忽覺,陸羿辰覺得頭有些昏,視線也變得不堪清晰。
他高大的身軀搖搖一晃,直接撞在身後的牆壁上。
陸羿辰用力搖了搖頭,神智忽高忽低,好像喝了很多很多的酒,思維已經開始斷片。
他模糊的視線,再看不清楚自己的手機,忽遠忽近
這是怎麼了?
他迫使自己渾身神經繃緊,迫使自己清醒過來,腳步儘量平穩地往外走。
他知道,自己一定被人下了藥,才會出現這樣的反應。
只是那人什麼時候下的手?
他一向機警警惕,絕對不會讓人有得手的機會
而宴會的最後一杯酒,蓆子皓也喝了,蓆子皓不會連自己也下藥吧!
渾身燥熱起來,口乾舌燥的難受。
他咬緊牙關加快腳步,必須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只要上了自己的車,就安全了。
可他的腳步越來越無力漂浮,好像踩在不存在的雲端,一腳一腳輕飄飄的,沒有任何的重量。
陸羿辰的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再難站穩,一手撐住牆壁,即便暈眩得地暗天昏,他也仰高頭顱,渾身上下依舊是他獨有的霸氣。
他閉上眼睛,用最後的理智不住去想,到底哪裏出了紕漏。
忽而清晰,忽然迷途的頭腦,根本想不清楚任何事情。
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一股邪火悠然從身體深處一竄而起,以風捲殘雲之勢,迅速流遍全身。
陸羿辰的深黑的眉宇倏然擰緊,他明白了,他中了什麼藥!
這藥,來勢迅猛凶烈,霎那間就似要將他的骨頭都焚化,再難站穩。
但他依舊渾身肅冷地筆直地立着,濃黑的瞳孔愈加深邃,躥起兩團火球,恍若烈火正在迅速燃燒,要將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