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將裏面的東西一件件地擺在桌上,最終還是忍不住拿起了畫筆。
畫筆還是從前的畫筆,她拿筆的姿勢也一如既往,可是執筆的感覺,卻分外陌生。
陸沅呆呆地盯着自己拿筆的手看了片刻,終於還是將筆尖落到了紙上。
然而,當她想要嘗試像從前一樣,用同樣的手法和技巧作畫時,卻清晰地察覺到了來自手腕的僵硬。
沒辦法靈活活動的手腕,讓她落在畫紙上的每一筆,都變得僵硬無比。
寥寥數筆之後,陸沅停了下來。
看着畫紙上那些陌生的線條,許久之後,她緩緩折起那張紙。
準備將那張紙放進垃圾桶的瞬間,她的動作卻又僵住。
片刻之後,她重新展開那張紙,鋪在面前的桌上,隨後,她以左手執筆,再度一筆一筆地畫了起來。
……
翌日清晨,慕淺在送了霍祁然去學校之後,便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已經差不多過了早餐時間,因此慕淺一進門,就看見了靠窗坐着的許聽蓉。
她正坐在那裏看着窗外發呆,面上是毫不掩飾的焦慮與愁容。
「容伯母。」慕淺上前,「不好意思,我送孩子去學校,來遲了。」
「沒事,我也剛到。」許聽蓉回過神來,道,「坐吧。」
慕淺坐下來,要了杯熱牛奶,這才看向許聽蓉,「怎麼了?容伯母約我出來,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問我嗎?」
許聽蓉微微嘆息了一聲,這才道:「淺淺,容伯母跟你說心裏話,你可不許敷衍我。」
慕淺點了點頭,「那是當然。」
許聽蓉這才道:「我也不瞞你,昨天容恆帶着你姐姐回家見過你容伯父了……」
「嗯。」慕淺應了一聲,「容伯父有說什麼嗎?」
「他只說了三個字。」許聽蓉緩緩道,「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