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望向學子隊伍,最終視線定格在夏翼的身上。
「羅倜副院長沒來嗎?這位前輩是……?」
帶隊教師一怔,歉意道:「忘記通知你們了,副院長大人臨時有事,這次不能前來。這位是易夏前輩,代替羅副院長而來。」
「易夏前輩……易夏?」主簿在嘴中咀嚼兩遍,心底一驚,連忙迎將過去:「您就是誅殺了鼠族妖王的易夏前輩?失禮失禮。」
「不必多禮。」
夏翼平和地應着,心裏卻是一嘆。主簿暗藏在心底的那抹緊張和不自然,這一路上,他已見到了太多太多次,鄢州人都這樣嗎?
又要整什麼么蛾子?
客棧不太遠,十分鐘路程。
在不少平民修士的矚目下,烈陽城隊伍跟來了這裏,主簿引向客棧:「就是這裏,諸位自行選擇房間吧,我還要給諸位安排晚飯,通知州守大人,恕在下失陪。」
夏翼望去,確實是兩座較為豪華的客棧,不輸給烈陽城東區的那幾座,但在較近這座客棧二樓,有一房間中,竟探出兩名面帶好奇的少年腦袋,打量他們一行片刻,其中一人縮頭像是去通知誰一般。
帶隊教師也看到了,不由蹙眉問:「主簿閣下,不是說為我們包下了客棧嗎?為何裏面有人?」
主簿哦了聲,自然道:「那是潁州聖院的學子。他們比你們早一天來,包下的兩座客棧,足夠住你們兩州聖院的學子們了。」
說完他轉身便要離去,卻被夏翼的手搭在肩膀攔住,「老夫不是羅倜,你確定,還要這麼做?」
主簿一滯,額頭見汗:「前輩此言何意?恕在下不懂。」
時來嗖得竄了過來:「老爺爺老爺爺,他們又使壞?」
夏翼頷首,聲振如玉傳身前客棧:「潁州帶隊者,出來說話!」
幾秒後,一身材高瘦厚唇重須的壯年模樣男子,閃身來到烈陽城隊伍前,對夏翼拱手:「在下潁州聖院副院長齊傑,敢問前輩是?」
他面色多有警惕,潁州聖院和制州聖院乃競爭關係,剛剛那聖魂之力着實雄渾,遠勝於他,這是初一抵達便給他來一手下馬威啊!
「我們被安排在和你們相同的客棧居住,這事你知道嗎?」
齊傑微愕,面色稍變,惱怒看向鄢州主簿哼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鄢州這次會安好心!」
顯然,他並不知曉。只以為那兩座客棧,都是為潁州學子準備。
所以所有的上房,都已經被他們佔據,留下的房間都較差些!
住一人單間、住兩人房間,環境要遠好於住那些七八人大間!鄢州這樣安排的意圖一目了然,讓制州和潁州聖院,先積累矛盾!
心中不想讓他們得逞,齊傑又有幾分為難,這時候,讓一半學子倒出好房間,住進下房裏,同樣會讓自家孩子心生怨懟,鄢州這些混蛋的目的,還是會達成!
可不讓……眼前的前輩看不出深淺……羅倜那軟蛋怎麼沒來?
「算了,既然你們不知道,我們就換個地方住。」夏翼抓着主簿肩膀的手上力度漸大,「帶路去你們州守府邸,沒問題吧?」
「……沒!」主簿艱難回道。
在一眾弄明白情況的學子們怒視下,主簿上前引路。這些目光對他造不成太大壓力,夏翼的注視卻讓他發自三魂的噤若寒蟬。
行過一段,他陪笑道:「是我們安排不周,但重新安排住處,就不必勞煩我們州守大人了吧?」
「誰說我要讓鄢州守重新安排客棧?」夏翼呵呵道:「我們制州守孫昇大人的府邸可是氣派,想來鄢州守的府邸也不會小了,肯定能住下這幾十名學子吧?」
主簿臉色大變:「前、前輩莫要開這種玩笑。」
「老爺爺才不會跟你這種貨色開玩笑呢!」時來送上助攻。
一眾學子我看看你你看看我,主動加速往前跟了幾步,根本沒問帶隊教師,就主動表明了態度!
主簿臉色慘變,這可怎麼辦,州守大人這次要下不來台了。
宰相韓傳中的身死原因,雖至今仍懸而未決,但他們這些人可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多有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