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體剛做完手術,現在還是要多注意休息。」
沈萬林道,「陳組長,我的身體不打緊,反正一時半會也死不了,就是這趙青正和田旭的事,我認為必須重視,不能任由猜測和質疑聲蔓延,當前在省裏邊,像我這樣心存質疑的人肯定很多,只不過沒人敢像我這樣站出來罷了,趙青正位高權重,大家都怕得罪他,但我沈萬林不怕,為了組織的事業,我沈萬林就算……」
陳從貴擺擺手打斷了沈萬林的話,「萬林同志,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作為督導組的組長,我會在我的權責範圍內力所能及關注此事,也會爭取和陶任華同志溝通一下,但眼下你還是先養病恢復身體要緊。」
沈萬林心頭一陣發涼,陳從貴這番話聽起來何其耳熟,跟陶任華白天敷衍他的話並沒啥本質區別,這讓原本滿懷希望過來的沈萬林,一顆心直墜谷底。
這時,陳從貴又轉頭對侯益東道,「小侯,你送沈領導下樓,一定要小心點,沈領導現在腿腳不便,千萬別讓沈領導磕碰到了。」
侯益東連忙點頭,「好。」
侯益東說完就上前幫沈萬林推輪椅,雖然沈萬林有工作人員陪同過來,但既然陳從貴發話了,他總要做個姿態出來。
沈萬林此時徹底沉默了,想再多說兩句的他,看到陳從貴的神色,最後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他能感覺得到,陳從貴的態度突然發生了改變,而這似乎跟對方剛剛接的那個電話有關。
到底是什麼電話呢?難道跟自己有關?
沈萬林心裏接連冒出了疑問,又滿是不解,如果真是跟他有關,是什麼人能把電話打到陳從貴這裏?
帶着一肚子疑問,沈萬林心有不甘地上車離開,說到底還是因為他跟陳從貴沒啥交情,要不是因為陳從貴是督導組組長,兩人之前在省裏邊的動員會上打過照面,他和陳從貴甚至連認識都算不上,彼此的陌生再加上的身份上的不同,也決定了他在陳從貴面前不能太過於失了分寸。
心不在焉地同送自己下樓的侯益東說了聲謝謝後,沈萬林帶着滿腹心事離開,而轉身回到樓上的侯益東第一時間又來到了陳從貴這裏。
「組長,您剛剛似乎是急着攆沈萬林離開?」侯益東奇怪地問道,他並不傻,看出陳從貴在接完電話後主動擺出了送客的態度。
「沒錯。」陳從貴點了點頭。
「我剛剛聽那沈萬林一番言語,再看看他坐在輪椅上的可憐樣子,突然覺得他也有可敬的一面。」侯益東說道。
「都是舞台上的天生演員罷了。」陳從貴不可置否地笑笑。
侯益東聽了沒多說什麼,他知道自己單憑表面上的印象去評價一個人太過於膚淺,而且他到了江東後,也知道這些人暗地裏鬥來鬥去的,並不像是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般正義凜然。
「組長,剛剛的電話,難道跟沈萬林有關?」侯益東又問道。
「嗯。」陳從貴輕點着頭,皺眉道,「紀律部門的曾主任呆會就到,說是為了沈萬林的事來的。」
侯益東聽得心頭一驚,陳從貴口中的曾主任,不出意外就是上頭紀律部門的曾永尚主任,對方以前還曾是陳從貴的老部下來着,後來調到紀律系統去了。
如果是紀律部門的人要過來,那剛剛陳從貴突然急着送客就可以理解了。
「組長,不會是因為前幾天咱們將有關沈萬林的違紀線索移交給紀律部門後,紀律部門這麼快就派人下來調查了吧?」侯益東驚疑不定地說道。
「等下人來了就清楚了。」陳從貴說道。
「組長,眼下沈萬林和趙青正明顯斗得十分厲害,現在紀律部門這麼快派人下來,背後會不會有什麼人為因素?」侯益東又多嘴了一句。
「小侯,呆會曾主任來了,你可不能胡說八道。」陳從貴看着侯益東道。
「組長,我也就在您面前才敢多說幾句。」侯益東撓頭笑道。
「我看你豈止是多說幾句,你快跟那孫猴子一樣,在我面前都想蹦躂上天了。」陳從貴笑罵道,侯益東在他面前經常沒大沒小的,但這其實也是他默許的。
兩人說了幾句,陳從貴便又讓侯益東去樓下等候,剛剛他接到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