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安哲身邊,喬梁潛移默化受着安哲的影響,這為他今後的成長奠定了良好的基礎,指明了正確的方向。
基礎很重要,方向更關鍵,方向關係到一個人的初心和底線,在某種意義上說,也關係到一個人最終的前途和命運。
「去吧。」安哲沖喬梁微微一笑,「梁子,此刻你可以悲壯,卻不能悲觀,前行的道路雖然必定坎坷,但一定會見到光明。」
雖然喬梁此時依然迷茫,但安哲這話卻又給了他某種信心和勇氣,尼瑪,天是塌不下來的,困難像彈簧,你弱它就強,既然有困難,那就一定要想出克服困難的辦法。
雖然喬梁並不知道自己面臨的具體困難是什麼,但不肯服輸的那股倔勁卻又上來了,無論如何,一定不能辜負安哲的期望,無論如何,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不違背原則不違背安哲說的大前提,都一定要解決好陽山和松北的問題。
此時,喬梁感到自己肩上擔子空前之重,面臨着前所未有的嚴峻考驗。
一旦意識到這種嚴峻,喬梁一面感到緊張,一面又感到了巨大的刺激。
喬梁回到辦公室,接着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這時李有為打來了電話。
「梁子,今晚有空沒,過來陪我喝兩杯。」李有為道。
「老闆,我過不去,這一周都沒空。」喬梁道。
「哦,忙什麼的?」
喬梁接着把這幾天發生的事,以及自己剛接受的新任務告訴了李有為。
聽喬梁說完,李有為立刻意識到了喬梁此次任務的艱巨性,沉思片刻道:「梁子,你這次領受的任務非同一般,搞好了增光添彩,搞不好黯淡無光,而且,牽扯到的不止你自己。」
聽了李有為的話,喬梁心裏沉甸甸的,又感到悲壯:「是的,我這次是抬着棺材出征,過去了皆大歡喜,過不去……」
喬梁沒有說下去。
李有為道:「梁子,在處理這事的時候,你要記住一點:發揮你所有能發揮的優勢,避開你所有能避開的劣勢。」
喬梁下意識點頭:「嗯,好。」
李有為又道:「遇到不好解決的問題,你可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切都沒有問題。」
喬梁心裏不由感動,到底李有為是自己跟隨多年的老闆,他對自己一直是那麼關心那麼愛護,他是真心想為自己好,想看到自己好。
但喬梁此時想不出這事李有為能幫自己什麼,他早已離開了圈子,這事和他似乎不搭界。
雖然如此想,喬梁還是答應着。
接着李有為又站在他的角度,鼓勵叮囑了喬梁一番,喬梁認真聽着。
和李有為打完電話,喬梁離開辦公室下樓,孫永和黃杰正在樓下車前等候,兩人正貌似親熱地聊着什麼。
孫永和黃杰的關係向來一般,特別是豐大年出事後,黃杰一直就帶着有色眼鏡看孫永,覺得他是個落魄之人,和自己拉開了檔次。
只是黃杰沒想到,自從孫永搭上喬梁後,進步的速度卻超過了自己,這讓他為此心裏很耿耿。
雖然兩人此時聊天看似熱乎,但卻各懷心思。
看喬梁下來,黃杰主動打招呼,喬梁沖他呵呵一笑,然後沖孫永點點頭,孫永沖他擠擠眼。
然後大家上車,出發。
此次出征陽山松北,喬梁帶着對自己對安哲的重要使命,不知期間會發生什麼,又不知最後的結果會如何。
車子出了大院,喬梁讓黃杰給陽山和松北打電話,告知他們要去的事,讓松北的人到陽山招待所會合。
聽喬梁吩咐自己,黃杰心裏很彆扭,尼瑪,這小子一提起來,就在自己面前擺領導的架子,安排自己幹活了,想想當初,你算個球,給老子提鞋都懶得搭理你。
雖然心裏彆扭,但黃杰卻又無奈,只能按喬梁說的去做。
此次跟隨喬梁下去,秦川特意對黃杰做了叮囑,讓他在此行期間,儘量少說話,不摻和,努力做到不參與,什麼都聽喬梁的,喬梁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黃杰明白秦川這話的意思,意識到此行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秦川讓自己如此做,顯然是要盡最大可能減少自己的責任,到時完不成任務追責,一切歸咎於喬梁,而和自己無關。
如此,自己此行就是掛個名,當個陪襯。
這倒也樂得逍遙,現在讓喬梁牛逼,到了追責的時候,看喬梁如何當孫子。
想到這一點,黃杰暗暗暢快,心理很快平衡。
孫永此時雖然表面上很輕鬆,但心是提着的,他知道此行的任務艱難險重,如果到時完不成任務,駱飛必然不會放過,追責的時候喬梁首當其衝,既然有話在先,誰也無法說出什麼,甚至包括安哲都不好出面保喬梁。
這讓孫永不由為喬梁緊緊捏着一把汗,在悲觀的同時,又有一種巨大的不祥之感。
孫永轉臉看看喬梁,他正側臉看着車外,眉頭微皺,帶着沉思的表情。
喬梁的這種表情又加重了孫永的不安,他不知喬梁此時在想什麼,有沒有想到很快到來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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