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毅福已經聽到了消息,沒理由張天成會不知道這個消息的。
十幾分鐘之後,傅華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就是他在等候的張天成打來的:「傅董啊,這個時候我估計您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投資在美國被凍結的的消息了,胡毅福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啊?這件事情準備了這麼久,還專門請了國際大投行為我們操盤,怎麼還會出現這種狀況啊?」
「這可能是發生了什麼意外的情況吧,」傅華說道:「我剛剛跟胡毅福通過電話了,他說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在找法務調查這件事情呢。所以這件事情你不能怪在他的頭上的。」
「什麼叫做不能怪在他的頭上啊,」張天成一下子就火了,「我發現你這個人就是願意聽他愚弄。你想沒想過,這件事情他是總得負責人,他是有責任保證我們的資金安全的。現在資金被美方凍結了,他就應該出來負責的。」
既然已經擺明了跟胡毅福站在同一立場上了,傅華自然是要幫胡毅福說話的:「張董啊,我覺得您這麼做就有些急躁了,事情才剛剛發生,胡毅福就算是要處理也是需要些時間的,這個時候你非要他馬上就負責,似乎有些不近情理了。」
「喂喂,我怎麼就不近情理了,你還不知道吧,在美國,這種投資審查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審查時間長的,幾年都還沒通過的都有。所以這次收購按期完成的可能性極低。但我們的資金卻被凍結了,想拿都拿不回來。彼此都是商場中人,你也知道資金被凍結意味着什麼的。」
「這種情況我當然知道了,但是我們現在連具體是怎麼回事都不清楚,又做不了什麼的。」
「誰說這個時候我們做不了什麼的,我們這些投資人可以團結起來,讓胡毅福承擔責任的。如果他想不到辦法解封我們被凍結的資金,那他就應該出資買下我們的投資份額的。」
「這個時候你這麼做,似乎有點落井下石,張董啊,這是不符合我一貫做人的準則的,我不會這麼對胡毅福的。」
「你如果不參與的話,我在投資人當中可就拿不到半數以上的支持了,不對啊,」張天成忽然醒悟過來了,「傅董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前段時間我跟你接觸的時候,你的立場很搖擺,似乎想在我和胡毅福之間火中取栗,當時我感覺是誰開給你的對價高,你就會支持誰的。但現在卻一邊倒的站在了胡毅福那一邊。幾個意思啊?你這是已經被胡毅福收買了,還是想等我開出比胡毅福更高的價碼來呢?」
傅華笑了笑說:「張董啊,我是覺得你把事情想簡單了。你也不想想,如果胡毅福真得有足夠買下我們投資份額的資金,他也就不需要組什麼收購財團了。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逼着胡毅福收購我們手中的投資份額的話,他拿不出錢來怎麼辦啊?搞不好他就會跟我們耍賴、擺爛的,那個時候我們不但拿不回錢來,還跟胡毅福撕破了臉,何必呢?」
「胡毅福這傢伙還真有擺爛的歷史,這一點倒是不得不防的,那你說怎麼辦啊?」
「叫我說我們不妨先給胡毅福一段時間,讓他解決一下看看,如果到時候實在是不行了,我們在按照你說的辦。」
張天成想想也沒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了:「那行吧,就給他一段時間處理處理看看吧。」
張天成就掛斷了電話。傅華這邊卻並沒有因為張天成放棄了要跟胡毅福搗亂的想法,而覺得輕鬆。他的心中現在亂得很,因為他對解決這件事情一點頭緒都沒有的,他甚至連誰是解決這件事情的鑰匙都不知道。
真是莫名其妙啊,收購項目的兩大主腦人物都說跟這件事情無關,那跟誰有關啊,難道是美國佬吃撐了,不講理由的非要跟他們做對嗎?似乎他們也沒有這麼重要啊?
周末,在南郊的一家療養院中,一名女心理醫生正在催眠室給孫守義催眠:「放鬆,想想你現在就躺在沙灘上,天空是那麼的藍,有幾朵白雲飄過,正午的陽光照射在你身上,你渾身都暖洋洋的,你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了,你的意識在慢慢的從你大腦里消失,你在慢慢的慢慢的沉入安靜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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