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都能瞞過去,他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這個李粟生什麼地方惹到你了?這個我可真是愛莫能助了,我記憶中對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
傅華還是有些不死心:「那您知道李一粟有沒有一個老部下兒子叫做郭鑫聲的?」
「這我怎麼能知道啊,」安部長笑着說,「李一粟這個人是縱橫天下的猛將,手下多了去了,我怎麼能夠記得他那個手下的兒子叫做郭鑫聲啊?我這個部門可不是管戶口的。」
得,計劃了半天,原本以為安部長起碼能夠給他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結果卻是什麼都沒有,白忙活了白天。
「是不是這個郭鑫聲對你的事情很關鍵啊?」安部長聽傅華好半天都沒說話,就說道,「要不我找部裏面的朋友幫你查一下?」
「千萬別,」傅華知道李粟生這個混蛋耳目眾多,如果安部長真的找人去打聽郭鑫聲的情況,也許很快就會有人把情況通告給李粟生的,說不定李粟生會對付安部長的,他並不想讓老頭的退休生活因為他而受到打攪,「您不用費這個心了,我就是想問問這個情況而已,您不知道也就算了。」
「是這樣啊,」安部長笑笑說,「這人生啊,想想也怪沒意思,那些曾經叱咤風雲的元勛們都已經是風流總被雨風吹去了,早年我是見過李一粟的,很慈祥的一個老人的,他曾經在我面前很感慨的講過,他這一生簡直是殺人如麻,手上沾惹了太多的人的鮮血,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夠得到善終,誒,我怎麼跟你說起這些來了啊,看來我真的是老了啊。」
傅華笑了:「是我不好了,讓您回憶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情。」
「也許是吧,好久沒人聽我這麼嘮叨了,人老了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吧,眼前的事情記不住,記住的都是些很多年的事情了,我記得當時見到李一粟的時候,旁邊還有胡瑜非的父親胡老,還有我們這個系統的高雲峰高老,那時正好是一個老幹部的聚會,高老找我去是想跟我了解一個事情的,什麼事情我已經記不清楚了,誒,我怎麼越跟你說越多了呢?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去釣魚了。」
傅華笑了笑說:「安部長,我多一句嘴啊,您別成天光知道釣魚了,人其實就是個賤種,我說這話可不是罵您啊,我說的意思是人必須要把自己忙碌起來才可以的,如果太悠閒了,會很快的老去的。」
「行行,我知道了,我要去忙了。」安部長並沒有真的把傅華的話聽進心裏,呵呵笑了兩聲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傅華苦笑着搖了搖頭,有一天他肯定也會像安部長這樣子步入退休生活之中,他可接受不了變成安部長這個樣子的。不過這些都是些後話了,要想步入退休生活,他先要解決掉李粟生這個麻煩才行。而現在到底要怎麼解決李粟生,他連個辦法都沒有的。
坐標北京西山一棟別墅中,周芸芸俯視着眼前酒杯,酒杯中是小半杯的馬爹利酒,神情撲朔迷離,像是在矜持,也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外面的夜格外的安靜,月色如水,星光點點,這棟別墅是屬於高宏的,而他們兩人所在的地方正是高宏的臥室,在此前的半個小時中,她已經和高宏喝了不少的酒了,所以臉上紅撲撲的,看上去在公眾場合的高冷形象更顯得嬌媚動人一些。
在張天成猝死了之後,周芸芸也就失去了她最大的依靠了,張天成本身就只是一個金融掮客,他和周芸芸的婚姻其實更多的成分是為了掩飾他的身份,讓人覺得他光鮮亮麗,不知道有多少實力一樣。
但其實上張天成的財富都是虛的,真正的財富都掌控在了李粟生的手中,張天成只是一個空心的大佬官而已。因此張天成一死,周芸芸的生活就變得有些窘迫了,他就不得不另尋財路了。而高宏正是她新近搭上的財路。
高宏這個人的身世是很顯赫的,他的祖父是共和國特別站線上的元勛高雲峰高老,聲名赫赫,藉助於高老的關係,長袖善舞的高宏打造出來的雲峰集團涉足國內諸多的行業,已經是一家實力超群的集團公司了。由於運峰集團並沒有上市,外界對高宏所擁有的財富並沒有一個可以量化的數字,但很多人都認為他的財富絕對是國內金字塔尖中的翹楚。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