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跟我談什麼死亡,是不是已經預感到了些什麼,又或者他自己想要對自己做些什麼啊?」
這時令傅華很不解的一個情況,他覺得潘濤不會無緣無故跟自己談什麼死亡,肯定是他想向自己表達什麼。
賈昊臉色變了,說:「你別胡說,警方已經確認潘濤死於心梗,你這麼說很容易混淆是非的。」
賈昊緊張的樣子說明他對這件事情還是有所擔心的,傅華就聯想到了外面的傳言,有傳言說潘濤是被人為了保護某些人做掉的,而目前來看,潘濤的死最大的得益者就是賈昊,會不會是賈昊或者某些為了保護賈昊的人做掉了潘濤。
賈昊注意到了傅華眼中閃過的懷疑,他說:「小師弟,我知道你可能對我有所懷疑,可能你覺得我與潘濤的死有牽連。這你可搞錯了,我與潘濤的死並沒有任何關聯,相反,我可能是最不巴望潘濤死的人。」
傅華愣了一下,說:「師兄,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外面都在傳說你是潘濤死亡最大的得益者,潘濤一死,很多秘密就隨他而去了,你就可以從這一次調查當中脫身了。」
賈昊說:「那是外面人的膚淺的看法。你不知道,我跟潘濤是合作了很多事情,不過這些事情大多是在合法的框架下去做的,你想想,你也通過潘濤跟我合作過事情,哪一件不是在合法的框架之下去做的?」
傅華認真想了想,雖然不能說沒有什麼桌面下的交易,但是起碼在外在上看,自己通過潘濤找賈昊辦過的幾樁事情倒還真是合法合規的。
傅華說:「這倒沒有。」
賈昊說:「你師兄我在這一行業中也算是打滾多年,很多事情別人不知道合法與非法的界限,我是知道的,甚至很多政策本身我就是參與制定者之一,你想我來操作,會讓自己超出合法的邊界嗎?」
就傅華對賈昊的認識來看,賈昊確實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很多事情他都做得很小心,真想要抓他什麼把柄,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賈昊接着說道:「所以嘛,認真查下去,我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但是老潘這麼一死,我反而很多事情很難說清楚了,有關方面雖然停止了對我的調查,可是上級領導心中卻不會對我一點懷疑都沒有。」
賈昊這麼說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不過傅華也不相信他和潘濤就一點違法的事情都沒做,不然的話調查一開始,賈昊和潘濤也不會那麼緊張,也許他做的謹慎了一點而已。
賈昊嘆了口氣,說:「小師弟啊,這一次真正受害的人是我,我可能無法留在證監會了。」
傅華愣了一下,說:「師兄,你要調離證監會了?」
賈昊點了點頭,說:「某位領導已經私下跟我透漏了一點消息,說我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影響很壞,再把我留在證監會,對各方面都不好交代。」
傅華說:「那你要被調往哪裏去啊?」
賈昊說:「現在還不是很清楚,不過你不用擔心你們海川重機重組的事情了,我就算不在證監會做了,我的人脈還在,這件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對我的調查既然結束了,你們重組的審批很快就會重新啟動的。」
傅華鬆了一口氣,前幾天金達還問起過重組的事情,他剛才還真擔心賈昊不在證監會了,這件事情會徹底無戲了。賈昊既然這麼說,事情反而是有了解決的轉機。
傅華說:「謝謝師兄還記得這件事情。」
賈昊苦笑了一下,說:「這也算是幫老潘最後一個忙吧,頂峰證券因為老潘的死,也擺脫了調查,你們這筆業務也可以幫他們恢復一下元氣。誒,你覺得老潘跟你說起他的小兒子,是不是想要我們幫忙照顧他小兒子的意思啊?」
傅華說:「可能是吧。不知道頂峰證券會是誰來接潘濤的位置啊?」
賈昊說:「我也不太清楚,老潘是頂峰證券的大股東,應該是他的家人來接這個位置的。好啦,我想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揭曉了。」
基本上想要談的東西都已經談完了,兩人就悶悶的吃了一點東西,就結束了這頓晚宴,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傅華打了電話給談紅,問海川重機重組的事情,談紅說現在證監會又開始啟動審批了,不過海川重機重組批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讓傅華耐心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