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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江愣了一下,隨即就明白這是穆廣在報復丁益那件事情,他無語了,他也曾經想過穆廣可能報復丁益,只是沒想到報復這麼快就來了。
地稅局長看丁江不說話,就知道丁江已經明白不是自己在針對他的,苦笑了一下,說:「丁董啊,這個罰單我已經斟酌過了,在我的權限範圍之內給你降到最低了,我們這麼多年老朋友,我也不想這麼做的,可能誰讓令公子鬧了那麼一出呢,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丁江嘆了口氣,他知道這一次公司的損失是難以避免了,跟地稅局長道了一聲謝謝,就離開了。
穆廣很快就知道了稅務大稽查的結果,他心裏暗自冷笑,心說看你丁益這下子怎麼囂張,你願意跟我玩不是嗎,那我就讓你玩個夠。你等着吧,這幾百萬還僅僅是開了一個頭,我會讓你們天和公司徹底玩不下去的。
穆廣的臉上露出了近期難得一見的得意,他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抓到了老鼠卻並不一口吃下去的貓,他要玩弄夠了丁益才行。
北京,海川大廈,傅華的辦公室,傅華拿着電話一臉的鬱悶,電話的另一頭穆廣正在嚴厲的批評他。
穆廣是因為海川重機重組的事情還沒進展而大發雷霆的,因為海川重機重組一直沒有獲得證監會的批准,利得集團後續的資金就不敢投入,海川重機又陷入了資金枯竭的境地,海川重機再度停產,工人們拿不到應有的工資,就把海川市政府給圍了,穆廣跟工人解釋了半天,工人都不聽,只是說要等工資吃飯,沒工資穆副市長說什麼都是枉然。最後逼着穆廣不得不請示了金達,動用了財政資金給工人們發了一部分工資,這一場對市政府的圍困算是解除了。工人們的圍困雖然解除了,可是穆廣心中的火氣卻沒有消除,他就把做工人工作時受過的所有的齷齪,全部都發泄在傅華頭上,他批評傅華工作消極,嚴重不負責任,一件上市公司重組的案子竟然可以拖這麼久都不解決,簡直是拿市政府的工作當兒戲,如果傅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他會提請市政府考慮他這個駐京辦主任是否稱職。
關於海川重機重組一直無法繼續下去的事情,傅華是跟金達做過解釋的,他講明了頂峰證券目前的狀態比較尷尬,主管重組業務的景處長又剛出事不久,重組的審批一時難以繼續。金達當時也接受了傅華的解釋,說事情也是急不得的,不要因為急而把事情辦壞了。金達都這樣子說了,穆廣還來指責,傅華就知道這是穆廣在借題發揮,發泄他對自己的不滿了。
丁益的天和房地產公司被稅務稽查罰了一大筆稅款的事情,已經從海川傳到了傅華的耳朵了,他當時很是驚訝,丁家父子在海川算是經營多年的,在海川政商兩界盤根錯節,人脈很廣,海川地稅局長跟丁江之間的關係友好,是海川基本上都知道的事情,就連傅華也曾被丁江邀請,跟地稅局長一起吃過飯,親眼看到席間丁江和地稅局長稱兄道弟的親熱樣子,怎麼地稅局長轉眼之間就變得這麼六親不認了呢?傅華直覺上就認為這件事情跟穆廣是有關係,一定是丁益惹惱了穆廣,穆廣這才對丁益家族展開報復的。
傅華就打了電話回去問丁益,丁益聽了之後,苦笑了一下,說:「傅哥,你猜中了,這件事情是穆廣在背後搞的鬼,是他點名逼着地稅局長來查我們天和房地產公司的,我剛被我爸臭罵了一頓,說我不知檢點,什么女人不好玩,去玩穆廣的女人,這下子惹到穆廣報復。」
傅華笑了笑說:「你們家老爺子也是的,事情已經這樣子了,罵你幹什麼。」
丁益憂心忡忡的說:「這不怪我爸,他是擔心穆廣找稅務查我們天和房地產僅僅是一個開始,後面的報復會更惡毒。他老人家在海川打拼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這個局面,現在這個大好局面就要毀在我的手裏,他自然不會高興了。傅哥,我現在真後悔當初沒聽你的,如果當初聽了你的,不去招惹關蓮,可能就沒這麼多事情了。」
傅華笑了,說:「你別這麼懊惱了,感情的事情是很難說的,我那麼勸你是因為我站在局外人的立場上,可以客觀理智地思考問題。如果換了是我在你的境地,我自己也無法說我會做怎麼樣的選擇,畢竟感情本身就不是一個理智的問題。誒,你拿了關鍵公司資料去查了關蓮了嗎?」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