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真正查清楚是很難的。
這個時候,傅華腦海中突然閃過了另外一種可能性,他心中不禁一寒,如果是他想的這種可能性的話,那倪氏傑要是去查張毅輝和李運廷,可就是中了李凱中的圈套了。
傅華說:「倪董啊,我剛剛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您說金正群在我面前說起我們那天見面的情況是不是故意的啊?」
倪氏傑愣了一下,說:「故意的?你是說這是個圈套?」
如果事情真是圈套的話,那就是李凱中給他們施了了一個反間計了,他們可能也知道傅華是不會出賣倪氏傑的,所以才故意在傅華面前說他們知道了那天他和倪氏傑是在一起進行巨額賭博的,這樣子必然會引發倪氏傑對張毅輝和李運廷的猜忌,進而讓倪氏傑去調查這兩人,最終導致倪氏傑跟這兩人產生內訌。
傅華說:「是啊,我想倪董您既然會帶張毅輝和李運廷在周末一起玩,那也就說明您跟他們的交情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應該是您信得過的朋友才對的。也就是說他們是不應該出賣您的。但是如果您懷疑他們之中有人出賣了您,然後去調查他們的話,他們就會覺得您信不過他們,說不定一怒之下就會投靠金正群了。」
「這個嘛,」倪氏傑說,「也不是沒這個可能的。張毅輝李運廷這兩個人的公司實際上很大程度都是靠我給他們的業務在幫他們支撐着的,他們應該沒有理由出賣我的才對。不過要是這樣的話,金正群就不應該知道我們那天那天的情形才對的。」
傅華說:「其實往深處想也不一定就是李運廷和張毅輝出賣了您的,如果金正群那天派人盯了您的梢,他也就會知道那天在場的人究竟是誰了,而至於我們玩五顆牌梭哈賭了多少錢,他也可能是靠推測推測出來的。畢竟金正群跟您也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對手了,他對您的脾性愛好應該已經很了解了。」
倪氏傑苦笑了一聲,說:「你這個說法也是有可能的,不過也不能排除張毅輝和李運廷這兩個人已經出賣了我的可能性的。這兩種可能性同時存在,我真的有點不知道該拿他們怎麼辦了。」
傅華說:「叫我說這件事情也好辦,您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好了,以前怎麼對待這兩人的,今後還怎麼對待他們。反正到今天這個時候,這兩個人如果真的背叛了你的話,他們能出賣您的東西已經出賣了,您就算是調查他們,也於事無補了。」
倪氏傑說:「那我現在就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了嗎?」
傅華說:「也不是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了,我覺得有兩件事情您現在一定要做的。第一,梳理一下張毅輝和李運廷跟您之間的往來的情況,把一些能被人抓小辮子的事情儘量處理掉,避免金正群和李凱中在這上面找到什麼突破口。」
倪氏傑說:「我跟他們之間的交往還是很謹慎的,應該沒多大的問題。」
傅華說:「第二件事情是,能不能找個機會整治一下這個金正群啊,這個傢伙留在中衡建工總是一個禍患的。」
倪氏傑笑了笑說:「這個不用你說我也是要做的,正好中衡建工在海南省有一筆工程款跟發包方之間有着很大的糾紛,拖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收得上來,我會讓董事會通過一個清欠的決定的,到時候,就把這筆賬交給他去負責,讓他去海南那邊先呆上幾個月再說了。」
傅華笑了笑說:「可是,倪董啊,這不解決根本問題啊,幾個月後這傢伙還是會回來跟您搗亂的。」
倪氏傑笑了,說:「他想再回中衡建工恐怕不那麼容易了,我讓他去海南省是調虎離山,有這幾個月的時間,我也可以在北京查一查他身上的問題的。我知道這傢伙的手腳肯定是不乾淨的,只要讓我查出他的問題來,他就別想再回中衡建工了。」
傅華知道現在這個社會,做領導的屁股乾淨的實在是沒有多少的,金正群那個樣子也不像是一個廉潔奉公的人,這次被打發去海南省,恐怕真的是有去無回了。傅華笑了,說:「看來還是倪董您想的長遠啊,行了,我就不打攪您了。」
傅華就結束了跟倪氏傑的通話,他知道倪氏傑是一個相當精明的人,又在中衡建工經營多年,對中衡建工的情況知根知底,既然有心要去整治金正群,那金正群這一次就算是難逃此劫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
第2169章難逃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