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購金牛證券的那一刻,毛嬙注意到傅華是很惱火的,在她心中是做好了傅華掀桌子的打算的,她很明白她跟朱雲華說的那些話並不是在幫傅華,而是在坑他的。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的是,傅華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失態,反而很快就控制好了情緒,不但沒有掀桌子,反而笑着端起了酒杯。
這傢伙的自制力也太強了一點吧,這下子反而換她開始緊張了,按照她的理解,傅華心中肯定恨透她,這個時候笑得越開心,盤算着怎麼報復她的心情越迫切。她這可是有點在玩火啊。
毛嬙並沒有端起酒杯,而是看着傅華的眼睛,笑着試探說:「你這不是說的反話吧,我覺得你應該恨我才對的。」
「毛總你怎麼緊張了啊,放心好了,不管朱雲華採用什麼手段來對付我,我都不會把賬算在您頭上。其實吧,朱董也就是在您面前發發狠罷了,他能對付金牛證券的手段實在有限,他能幹什麼呢?低價競爭嗎,還是舉報我違規呢,這些我都不怕的。」
傅華雖然是笑嘻嘻的說這幾句話的,毛嬙心中卻有些恐懼的感覺,就算是傅華說不記恨她,但他心中恐怕不會不記下這筆賬的。她已經領教過傅華的手段了,這傢伙善於扮豬吃老虎的,現在裝的什麼都不在乎,但是一旦逮到機會,他的報復肯定是毫不容情的。
有這樣一個傢伙在背後時刻惦記着她,絕對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劉輝在一旁已經看出來毛嬙在耍弄傅華了,心中未免有些惱火,不過她事先已經答應毛嬙不參與毛嬙跟傅華之間具體的事務,此刻倒也不好說什麼。同時她心中也是有點佩服傅華的自制力的。
劉輝端起了酒杯,笑着說:「來來,我們喝酒,喝完後,你趕緊跟我說說你跟鄭莉之間的故事,好像鄭莉剛來上海開這家私人訂製服裝店的時候,湯言還跟我說了一嘴,說是他很好的一個朋友,要我在上海這邊多關照她一下的。她又是你前妻,這裏面肯定有故事的吧?」
「這裏的故事就更長了,」傅華笑着說,「我們邊喝邊聊吧。」
傅華就和劉輝毛嬙各自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酒,然後接着說道:「其實在我認識鄭莉之前,湯少是追過她的,而且鄭莉的父親也很喜歡湯少,有心要把女兒嫁給湯少,但是……」
傅華就專心開始講他和鄭莉湯言之間的故事,再也不去理會毛嬙了,似乎他這一次來上海,目的就是為了講這個故事的,證大證券和金牛證券之間的事情反而是順便的。
傅華時不時會講一些湯言跟他之間爭風吃醋的趣事,逗得劉輝呵呵大笑,宴會倒也不沒有冷場。這頓飯結束之時,傅華跟毛嬙和劉輝握手告別,說自己定了明天一早的飛機,就此跟兩位女士道別,不再另行打擾了,如果有機會在北京見面,他會請吃飯的。
劉輝說傅華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呢,她如果去北京看湯言,一定會找機會跟傅華一起吃飯的。毛嬙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在握手的時候,偷眼看了看傅華的臉色。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湯言打了電話過來,說劉輝已經把上海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了,並說劉輝對毛嬙耍弄傅華感到抱歉,但是她答應過毛嬙,只是安排見面,不會幹預具體的事務,因此也是無能為力。
說完這些,湯言問道:「這一次你可是有點玩漏了,徹底得罪了朱雲華,接下來你要怎麼辦啊?」
傅華笑了,說:「朱雲華嚇不住我的,實際上我研究過朱雲華的,這傢伙這幾年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銳氣,守成有餘,開創不足,他那麼大一家的證券公司,能夠維持好就已經不錯了,沒有餘力再來跟我斗的。他在毛嬙面前所說的話,就是虛聲恫喝,給自己找點面子而已。」
「你是不是也太少看他了,朱雲華也算是北京商界的一面旗幟,如果被你耍了,還不吭聲,那豈不是太慫了?」
「那他能幹嗎啊,相對於君華證券而言,金牛證券就是一個小蝦米。他要對金牛證券下手的話,逼急了,我豁出去金牛證券不賺錢跟他死拼,反正在他的幫忙下,我今年已經賺了一大筆了,就把這些拿出來跟他打,我倒要看誰能扛得住。」
「再說了,實在不行,我就把他星河酒業融券給我的協議想辦法泄露出去。據說他這部分股票原本是答應證大證券鎖倉用的,把鎖倉的股票融券給對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