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酬完了,很疲憊的回到了家中,妻子過來跟他說束濤來了,張林愣了一下,說:「這麼晚了他來幹嗎?」
妻子說:「他早就來了,一直坐在客廳等你,也沒說要幹什麼。」
張林就去了客廳,束濤笑着站了起來,說:「張書記忙到這麼晚啊?」
張林笑了笑說:「官身不由人啊,哪一方面的都的應酬得到,成天淨做些沒意義的事情。你找我有事啊?」
束濤說:「是有件事情想跟您單獨談一下。」
張林看了束濤一眼,束濤的樣子似乎說的事情很隱秘,並不想讓他的妻子知道,心中就懷疑束濤是不是為了送她的那個存摺而來的,便說:「那我們去書房吧。」
兩人就進了書房,張林心裏也清楚如果束濤堅持要回那個存摺,他也是沒什麼辦法對抗的,還不如主動提出來,便笑了笑說:「為了你的存摺來的吧?不好意思啊,我沒敢放在家裏,在銀行的保險箱裏呢,這樣吧,明天我讓我老婆給你送過去好了。」
束濤笑了,說:「張書記,您拿我束濤當什麼人了?都跟你說了送您就送您了,我不會拿回去的。我來不是為了這件事情的。」
張林暗自鬆了口氣,起碼不用一下子損失那麼一大筆錢了,便笑笑說:「那你有什麼事情啊?」
束濤說:「我是想跟您談談金達。」
張林說:「金達有什麼好談的?」
束濤說:「是這樣子的,孟森找過我,我們倆合計了一下,都覺得金達和孫守義這倆傢伙在海川的話,我們都沒好日子過了。我想張書記您一定也有同感吧?」
張林在束濤面前倒不用假裝,上次在常委會的那一鬧,金達和他之間的矛盾幾乎是公開化。張林被金達搞得他機會沒辦法收場,幸好副書記於捷私下跟他談了那個流標的決定沒經過常委會的投票通過,還算不得常委會的決議。張林這才醒過味來,知道自己那天有點太失態了。
可是想要再把這件事情提交給常委會討論不太可能了,那等於是自取其辱。張林想了半天才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把競標的事情在舊城改造項目領導小組的會議上,簡單的提了一下。這一次張林已經無心戀戰,就先定了流標的調子,領導小組的成員們大概也都知道了常委會上發生事情,誰也不想摻合到市委書記和市長的博弈中去,也就知趣很快就通過了流標的決議。張林就讓領導小組發了流標的公告。
事情雖然敷衍過去了,但是張林這個在常委會上沒有形成決議,轉而又在項目領導小組上形成決議的故事就在海川流傳開來,這馬上就成了一段市委書記和市長爭鬥的趣談,也成了海川政壇上風向標。很多人在評論這段趣談的時候都認為,金達藉此一役在海川政壇奠定了可以跟張林分庭抗禮的基礎,某種程度上甚至金達的實力還能壓張林一頭。
自然而然就有一些與此相關的風言風語傳到了張林耳朵里,張林也就更把金達恨之入骨了。
張林嘆了口氣,說:「我倒是有同感了,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啊?」
束濤說:「我想這兩個最起碼要想辦法趕走一個,他們倆個結合在一起,互為呼應,對您對我和孟森都是很大的威脅。」
這個很大的威脅張林已經切實的感受到了,確實是金達和孫守義的結合是有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的。原本孫守義沒來海川的時候,金達一個人是無法跟張林對抗的。孫守義來了之後,兩個人就有了對抗張林的實力了。因此把這兩人拆開就很必要了,張林便也有想要趕走其中一個的想法,他看了看束濤,說:「」說吧,你想要趕走誰?
束濤說:「孫守義背後的來頭太大,在海川這邊也沒什麼把柄被我們抓到,想動他,不太容易。倒是金達可能還是有機可乘的。張書記,你還記得你跟我說的金達老婆跟海川那家雲龍公司的事情嗎?」
張林點了點頭,說:「這件事情我記得,當時你查了一下,不是說萬菊也就從雲龍公司拿了點土產什麼的嗎?這種小事你想拿來作為擠走金達的武器,恐怕是不行的。你不會又掌握了什麼新的情報吧?」
束濤說:「這倒是沒有,不過我想事情肯定不止土產那麼簡單,萬菊給雲龍公司做顧問,等於是給雲龍公司打上了金達的印記,有了金達這把保護傘,雲龍公司膽子大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