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心打球了。
趙婷經過傅華身邊,笑着說:「你們倆嘀咕什麼呢?」
傅華笑笑說:「沒什麼啦,閒話而已。」
趙婷說:「我看剛才你師兄跟你看着我擠眉弄眼的,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啊?」
傅華笑了:「我師兄誇獎我有眼光,找了一個這麼好的女朋友,怎麼他說錯了嗎?」
趙婷高興的笑了:「當然沒說錯啦。好啦,專心打球吧,你已經落後我很多了。」
傅華笑着說:「遵命,趙老師。」
趙婷笑笑:「哎,乖徒弟。」
打完球,一行人就在俱樂部吃了飯,賈昊再沒提起劇本的事情,傅華就明白大概他是要選定《秋聲》作為他改編的母本了。
打完高爾夫回來,傅華就開始等待着初茜的消息。可是自那天見面過後,接連過去了六天,初茜一點訊息都沒有。
等待是一件令人煎熬的事情,傅華從一開始的心平氣和,慢慢變得焦躁起來,他開始覺得初茜能幫助解救自己的可能性越來越低了。
這期間,曲煒打來過電話,詢問事情的進展,傅華強作鎮靜,說事情還在溝通。曲煒說這件事情他跟孫永說過了,孫永的意見也是讓傅華不要急着請求處分,目前當務之急先追回錢來再說。
傅華心說,我倒是真的不想着急,可是一條條路都被堵死了,我沒有一點辦法去解決問題,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初茜這個女人身上,如果她再不行,我就無計可施了。這種狀況下,就是大羅神仙也不能不着急。
第七天早上,傅華心知這是決定自己去留的最後一天了,他在辦公室里坐立不安。人可能就是這樣,最難受的就是這種狀態,似乎還有希望,可是結果尚未明朗,這個時候是最心神不定的。
好不容易熬過去一個小時,初茜還是毫無消息,傅華實在有點在辦公室呆不住了,也沒跟其他人說什麼,自己出門,開了車在街頭轉。
轉來轉去,轉到了雍和宮門前,傅華想起那天嘉圖洛桑對自己說的那番話,感覺這喇嘛似乎真的有點神通,也許他能指示自己一些什麼,病急亂求醫,就停下了車,進了雍和宮。在阿嘉佛倉,傅華找到了嘉圖洛桑。
傅華笑着問道:「師傅,您還記得我嗎?」
嘉圖洛桑慈祥的笑了:「記得,那天你跟鄭老來過。」
傅華說:「您那天跟我說的那番話,您還記的嗎?關於那個女鬼的。」
嘉圖洛桑點了點頭,說:「記得,看來你已經得到印證了。」
傅華愣了一下,看了看嘉圖洛桑:「不知您是怎麼知道我已經得到了印證。」
嘉圖洛桑笑了,說:「你如果沒得到印證,心裏一定會暗罵我這個老喇嘛胡說八道,也不會再上雍和宮找我了。」
傅華也笑了,這喇嘛真是人老成精了,便說道:「您說對了,我已經知道是哪位女性朋友過世了。我真的沒想到她會有如此下場。」
傅華就講述了孫瑩的故事,嘉圖洛桑聽完,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念了幾句經,念畢,睜開眼睛說道:「我已經為這位女施主念了阿彌陀經,希望佛祖保佑她往生。」
傅華嘆了一口氣,說:「真是世事無常,這才幾天,她還好好的,跟我在星巴克喝咖啡呢。」
嘉圖洛桑笑着說:「生老病死,本是人生的不同階段,死者已逝,你就把她放下吧。」
傅華苦笑了一下:「這豈是說放下就放得下的。」
嘉圖洛桑看了傅華一眼,說:「看你心神不定的樣子,怕是你心裏有自己放不下的事情吧?」
傅華笑了:「又被您看穿了。我現在是遇到了莫大的困境,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您能不能為我指點一下迷津。」
嘉圖洛桑笑了:「呵呵,我講個故事你聽吧。話說很久以前有一個老和尚叫做丹霞天然,一次住宿於惠林寺,天氣實在很冷,丹霞天然受不住了,就劈了廟裏供奉的木雕佛像燒火來取暖,寺里的主持不幹了,質問丹霞天然,你在幹什麼?丹霞天然說,我想燒燒看能否燒出舍利來。主持說木佛怎麼能燒出舍利來?丹霞天然就笑着說既然燒不出,那就把另外兩尊也拿來燒了吧。這是佛門的一段丹霞燒佛的公案,你明白其中的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