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閻白心口一跳,卻也知道人沒事了,悄然鬆了一口氣,柔聲道:「不用擔心,可能一會就好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備用鑰匙,順便找人過來看看。」
房間是用他名字開的,只要跟前台說,自己鑰匙丟了就可以了。
閻白剛要走,領子一下就被人抓住,腳下不禁趔趄一下,差點跌倒,回頭一看,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爸,你抓我幹什麼?」
「是我讓抓的。」夜綰綰乾淨利落的接了話頭:「兒子,這裏面是誰?」
閻白愣了愣,「就一個學生。」
很正常的關係,卻在他略顯支吾的話語下,顯得有幾分心虛。
夜綰綰眸中閃過一抹狡黠:「你這着急的樣子,可不像是一個學生。」
她知道閻白在讀研的時間,同時被學校聘了當一科的老師。
這次他來凌城的目的,夜綰綰沒有問,但一個老師跑出來,把學生帶出來了,還是個女學生,這就讓人不由多想幾分了。
閻白從小就不愛和女生接觸,嫌她們麻煩。若是帶個學生來考察之類的,按照他的性格,怎麼也不會選個女生。
夜綰綰思緒一轉,忽而腦中精光一閃,想到一件事。
「她不會就是你上次同我說的那個半鮫吧?」
閻白緩過神來,臉上拂過一絲無奈,點頭。
「嗯,她的情況有點複雜,一會同你解釋。我現在要下去拿鑰匙開門。她有點事。」
夜綰綰看着他臉上的焦急,大發慈悲的點點頭,示意閻烈放手讓人離開。
閻白得到自由的瞬間,就匆匆跑走了。
夜綰綰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心裏多了一些其他東西,她抬眸,看向閻烈戲謔一笑。
「你說,那會不會是兒媳婦呀?」
閻烈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未來不就知道了嗎?」
他心裏也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能讓一向喜怒不見色的人面色不變,屋內的人,關係不會一般。
閻白不知道他們所想,自己跑走後,心中焦急的同時,還忍不住感慨夜綰綰的鼻子,即使靈力散光了,依舊還是如警犬一般的靈敏呀。
即使被自己設陣隔絕了,她依舊敏感的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聞不到?
只是,當他讓服務生拿了備用鑰匙打開門的瞬間,濃烈的味道一下沖入他的鼻子,莫名有種熏眼睛的感覺。
他愣了愣,急急讓服務生離開。
味道一重,夜綰綰驀地想起這味道是什麼了。
「這是水月的味道。」
閻白也反應過來了,臉色沉沉的同夜綰綰點點頭。
兩人目光不由自主一轉,就看到躲在床後的一雙眼。
楚念瑾縮在床的另一邊,抬着頭怯生生的看着他們。
她在看到閻白身後跟着人,就一下縮起了身子躲着。
閻白輕嘆,又無奈又好笑的走到她面前:「別怕,他們是我的父母。因突發的情況過來了。前兩天你沒有醒,便沒有告訴你。」
楚念瑾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腿」,小聲喏喏道:「我這樣,沒事嗎?」
閻白重重的點了點頭,輕聲安撫道:「你忘記了嗎?我母親也是半鮫,我身上也有四分之一的鮫人血統。別怕。」
即使如此,楚念瑾還是有些害怕。
她覺得自己這半人半魚的樣子,就是個怪物!她在自己母親身上都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的出現。
她臉上的表情又難看了幾分,有些焦慮的搖搖頭,「能不能不要!?」
閻白心底拂過一抹酸澀,輕輕撫了撫她的肩頭:「不要怕。我們要讓她看看,才能更好的了解情況。你不想自己一直是這樣吧?我還準備叫喬陸離過來。你若不能接受這,他過來,你能受得了嗎?」
楚念瑾怔住,默默低下頭陷入沉思。
她接受不了。
她現在的樣子,自己都接受不了,更惶說給人看。
須臾,她搖頭,不停的搖頭,好似無意識一般,如撥浪鼓一般。
閻白敏感的感覺到她現在的情況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