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個屁!」
原先宋凝君那個圈子的貴女們全都心裏梗的慌。
跟個假千金做朋友。
特別是何思妤林詩淑兩人,兩人為了她淪為京城笑柄,可她竟然是個假貨!
她們為了個假千金得罪國公府,得罪公主,什麼崔氏偏袒宋凝姝,這不是應該偏袒的嗎?
兩人徹底把宋凝君給恨上了。
姝姝着幾天一直待在家中,方珠珠來看望過她,還有康平郡主竟也來探望她。
姝姝其實已經沒什麼太多傷感情緒,畢竟陳家人對她的虐待,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兒。
當然,並不是她忘記仇視,而是可以平靜面對。
姝姝在家待了幾日,她沒什麼變化,也不在乎京城裏傳來傳去的那些話。
師父給的手札她看的很仔細,這些都是師父這些年診過的疑難雜症,但許多時病症並不是相同,稍微有些偏差就需要另外的治法。
蜀王殿下讓她救治的那盆春蘭,根已長好,枯黃的枝葉變得綠油油,甚至開了幾個花骨朵。
再有幾天就能開花了。
姝姝想着該把春蘭還給蜀王殿下,她不想親自過去,就同上次一般,讓府中的府衛把春蘭送去王府。
姝姝今兒還要過去德善堂,她已經開始慢慢開始替病人診病。
到了申時,姝姝看着天色暗下,準備回國公府。
剛抬頭就見着高大俊美的青年手中捧着一盆蔫蔫的花兒站在德善堂正門口。
門外的光線被他擋住幾分,陰影下,姝姝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但總覺有些沉,她呆了下。
心裏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滋味,姝姝知道殿下又來尋她來了。
伏神醫都習慣了,蜀王怕是看上她家姝姝了吧?
姝姝領着殿下過去師父的宅子。
還是同樣坐在院中的石凳子上,姝姝看着桌上的茶花。
應當是茶花的一種,花瓣層次分明,十八輪花瓣,花朵有些蔫,周圍開的花骨朵也是如此,葉子焦黃,如果她沒認錯,這是茶花比較名貴的品種,叫做十八學士。
算是稀有品種。
姝姝看花,傅瀲之低頭看着姝姝。
他這次並不是借花見人,而是師父最喜歡的十八學士生了病,讓他帶着花兒過來求姝姝幫忙。
姝姝嫩豆腐似的小臉上很專注,低垂着頭,髮絲被風吹着有幾縷貼在她臉頰上,卷翹的睫毛輕輕扇動兩下。
傅瀲之聽見姝姝嬌軟的聲音,「殿下,這是十八學士嗎?」
傅瀲之嗯了聲,正好同姝姝抬頭的眸子對上,見她眼睫輕輕顫了下,心裏突然就覺羽毛撓了下。
他道:「你的事情本王有所聽聞,可用本王幫你?」
幫什麼?姝姝抬頭,見他鳳眸中毫不掩飾的殺念,他想殺了陳家人?
姝姝心顫了下,她對陳家人當然不會憐憫,但讓他出手算怎麼回事,兩人越發攀扯不清,何況他一個王,名聲已經很不好,再無辜殺人
「不用。」姝姝悶聲道,「不管如何,都要多謝殿下。」
傅瀲之挑了下眉,沒說話,要他說那樣的人家如此待姝姝,就該全宰殺了。
姝姝不想與他說這個,指了指石案上的花,「殿下,這個也是您那位長輩的嗎?」
「嗯。」傅瀲之神情緩和了些,他嗯的時候還是望着姝姝。
姝姝感官靈敏,察覺出殿下一直看着她,她道:「殿下,這盆兒花兒養好的時候,臣女能從旁邊的剪下一小枝做扦插嗎?」
整日同這些花草打交道,她也越來越喜漂亮的花兒,看着都心情好。
「好。」傅瀲之道。
姝姝見時辰差不多,猶豫開口,「殿下,時辰已經不早,臣女先回府了。」
「本王送你。」傅瀲之起身,高大身影罩着姝姝。
姝姝嘆口氣,跟着起身,原想抱着石桌上的花兒,蜀王已微微俯身替她把桌上的花給抱起。
兩人來到德善堂外的巷子裏,馬車都停在這兒,姝姝同珍珠說了聲,上了蜀王那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