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朱魚已經殺了五人,這五人一個比一個強,如再殺下去,右軍中中堅好手就要全軍覆沒了。
項鼎嘴唇都在發抖,他雙目牢牢鎖定朱魚,恨不得親自上陣將這小咋種一劍殺掉。
他已經出離憤怒了,他要殺了朱魚,不惜一切代價殺了朱魚,就算把右軍好手拼光,也不能留這個小咋種。
可是他這樣想,他的手下卻不敢這樣想了。
朱魚連殺五人,早殺得右軍眾人魂飛魄散,一眾偏將甚至將軍級好手紛紛躲入軍中,一個個生怕項鼎點他們的名字。
朱魚在他們眼中不再是不堪一擊的小修士了,而是徹頭徹尾的殺神。
連司馬北這種接近萬壽後期的好手都能殺掉的存在,右軍之中除了幾個厲害的將軍,右偏將軍之外,還有誰能跟他戰?
先前他們還覺得關於朱魚的種種傳言不過如此,朱魚名不副實。
先前早就傳言說朱魚在黃金公子親自指點下修煉,實力一日千里,在軍中萬壽級好手中絕對是一尊好手。
可是第一戰朱魚對丁魯雙哈的表現,實在是差強人意。
然而現在,此刻,誰他媽懷疑朱魚的實力誰是王八蛋。
這傢伙一口口的吐血,一次次的強弩之末,可是他媽的每一次吐血後都能殺人,他這哪裏是吐血?他這是作秀!
終於,右偏將軍王崖湊到了大世子身邊壓低聲音道:「世子,我們上了這小咋種的當了,他是故意的。」
項鼎渾身一震,張大嘴巴,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
王崖又道:「朱魚這小咋種,狡猾之極,先前一直隱藏實力,卻能一劍就殺了馬鷂子,接下來幾戰他又故技重施,你看他第一戰一套劍訣分明施展得不流暢。
而剛才和司馬北對戰,他的《真如劍訣》幾乎要達到大成之境,他不是故意使詐是什麼?
大世子,萬萬不要再上朱魚的當啊。」
項鼎眼睛瞬間直了,他腦中光芒一閃,心想還真是這樣。
朱魚第一戰對壘馬鷂子之時,劍訣生澀得很,一看就是剛練不久。可是最後和司馬北之戰,同樣的一套劍訣分明接近大成之境,這不是使詐是什麼?
一念及此,他腸子都悔青了,剛才他昏了頭,沒有看穿朱魚的鬼蜮伎倆,讓他將軍中好手一個個誘殺,一下殺了五個好手,右軍損失慘重。
他堂堂的大世子,在西楚稱王稱霸,統帥千軍,所向披靡,面對西秦強敵,尚且能百戰百勝。
可是今日偏偏被一個小王八蛋給耍了,自毀城牆,損失慘重,這樣的恥辱他生平從未經歷,他一時只覺得胸中堵着一口氣,胸膛似乎都要爆裂。
終於,他狠勁的運轉靈力,強行衝破胸口障礙,一時心神劇震,氣血翻湧。
「哇!」一口濃血噴出,他面若金紙,眼冒金星,差點從馬上摔了下來。
王崖大驚失色,慌忙過去將他扶住道:「世子……」
項鼎用手指着朱魚,咬牙切齒的道:「豎子尓敢,你……你……你……」
他一連說了三個你,後面的話卻說不出來了。
他能說什麼?他恨只恨自己沒能識破朱魚的詭計,恨只恨自己一時急怒攻心,陰溝翻船着了朱魚道。
朱魚一看項鼎這模樣,心知對方也看破了事情的原委。
他哈哈一笑,一躍跨上自己的坐騎,一道法訣打出渾身上下立刻纖塵不染。
「大世子,怎麼不打了嗎?今天可不夠過癮了,才送五個人陪我練劍,我這還沒打過癮呢。我早跟你說了,你派幾個偏將上陣不行的,你如早就親自上陣,哪裏能鬧出這麼多人命來?」
朱魚大聲道,他頓了頓,又道:「我早就說過,敢犯黃金衛者,死!」
朱魚這句話出口,殺機畢露,體內強大的氣息倏然外放,那股無形的殺氣駭得對面的虎烈馬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一個個馬腿子打顫。
朱魚剛才還氣喘吁吁,口吐鮮血,現在雄踞戰馬之上,中氣十足,殺氣逼人,哪裏是受傷的樣子?
項鼎一看朱魚這幅姿態,更加確定今日自己上當了,他胸中一口氣沒轉過來,又是一口血噴出。
而烈虎軍右軍的眾人,則個個臉色煞白。
第五百五十九章 老子就是扮豬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