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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抿了抿嘴唇,下意識向前邁步。
做了一單生意,收穫五千晶石,朱魚心情不錯,關鍵是損人的感覺很爽。
那個傻鳥修士,狗眼看人低,惹了朱哥,不損一損難消心頭之恨。
日頭快下山了,收攤。
有了五千晶石,基本可以一月無憂了,朱魚心情大好。
三下五除二收攤完畢,他找到兩名街管,一人扔了幾枚晶石,瀟灑的道:「兩位大哥,收工後找點樂子去,一點小意思!」
兩人立刻露出笑臉,其中一人還一直將朱魚送到街口,熱情得很。
……
秋月叫霜秋月,身份不低,是千信宗南海堂的總巡查,地位極高,和南海堂堂座是並列的存在。
前幾天千信宗和其他幾個宗門起了一點衝突。
她的弟弟在衝突中被一名先天體修擊成重傷,下身經脈幾乎廢了,如果不是有靈藥護住,可能當時就會隕落。
但饒是如此,其身受如此重傷,一身修為眼看着就保不住了。
霜秋月本不是善茬,也是好殺之人,犯下殺戮無數。
但是弟弟遭受如此重創,她卻像變了一個人,這幾天心急如焚,到處求仙問藥,今天到仙緣街自由市場,完全就是病急亂投醫。
從自由市場出來,她心神依舊不寧。
尤其是臨走的時候,那個黑袍小修士說的那幾句話,她聽者有心,覺得似乎專門衝着自己說的。
「怎麼了?秋月,哪裏不舒服?」
霜秋月搖搖頭,忽然,她站定身子,迅速回頭,道:「不行,我還去買兩枚符!萬一……」
「你還真相信那個小騙子的話?秋月啊,我看你是亂了方寸了,那個小子分明就是吃准了咱們的心思,故意引我們當冤大頭,你……」
霜秋月似乎根本就沒聽到周子然的話。
她加快腳步原路返回,徑直走到剛才朱魚擺攤的位置。
到了地頭她愣住了,剛才的那個小修士早就不見了,哪裏還有人影?
她心中有些慌,立刻找到街管詢問朱魚的下落。
「你說的是剛才賣符的小道友嗎?走了,早走了,他不常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你找他什麼事?」
「我……我還想買兩枚符!」
「那……就要等下次了,我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
霜秋月點點頭,神色有些黯然,怏怏的只好離去。
「這他媽都是什麼世道?被騙了一次,立馬還要來被騙兩次三次,剛才那小子有點本事啊!」看着霜秋葉離開的身影,一名街管搖頭道,心中卻對剛才離去的那名擺攤少年多了幾分佩服。
……
豪華的修煉房。
修煉榻上盤膝坐着一名精幹的男修士。
男修年齡不是很大,國字臉,臉上菱角分明,一看就是性格剛毅之人。
他完成最後一次吐納,忽然,他雙眼猛然一睜,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怎麼樣,小戰?」
男修的正前面,站着一名風姿卓越的女修,她一臉關切,迅速湊近男修的身邊。
這一雙男女,不是別人,一個是受傷的霜戰,艷麗女修則是向朱魚購符的霜秋月。
霜秋月是先天修士,在千信宗南海堂地位極高,而弟弟霜戰資質高絕,年紀輕輕已然是半步先天修為,突破先天僅僅只差一層窗戶紙。
其絕對是千信宗年輕一代的翹楚,前途無可限量。
「姐,這枚『通絡符』太神奇了,我受損最嚴重的徑足經絡,竟然全部打通。不信您看!」
霜戰手用力的按在榻上,身子挪動到榻前,腳放下來,顫顫巍巍,竟然站了起來,他咬牙還邁出了一步,兩步……
「真的?阿戰太好了!上天保佑,你的傷勢有救了,有救了……」
霜秋月神情極其的激動,熱淚盈眶,高興得聲音都帶了哭腔。
「快坐下,快坐下,經脈剛剛疏通,可不能太操之過急。」
霜戰回來坐在床沿,攤開手心,手心中符文閃耀。
符文慢慢的消失,露出一枚小巧的玉符。
「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