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德說道。
殷儲十分敬佩的笑道:「高明,果然高明!」
「現在,武當弟子該是人人一把萬噬重劍了!」飛盾笑道,「還有我這把短匕交衡,也不知道多少除魔同盟的幫派取得!」
「唐門中人也得到了靈淵手刃,丐幫弟子也都取到飛行劍,還有玄機刀,他們能夠得到鑄劍山莊打造的兵器,一定十分喜悅!」流星說道。
武月岩說道:「這密道只有武家人知道,所以我自是告訴你們也無妨,在座的各位也都是最信任的人!」
「你告訴了大家,不知道月貞會不會生氣!她可是守了四十多年,也沒跟我透漏半句!」皇甫青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就當我從未說過,你們也從未聽過,讓我老姐知道了,一定會罵我,我都半隻腳進入黃土的人了,可不想像小時候那樣挨她的罵了!」武義德撇了撇嘴,「她發起脾氣就是
母老虎一隻!」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哈哈大笑,連星天戰也沒能忍住,雖是極力隱忍,不想失禮,但肩膀還是不由得一陣輕顫。
流星看大家笑的輕鬆自在,便走到無魚旁邊,低聲問道:「你出去巡查魔宮人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看你剛進來時表情很怪!」
「沒事!」
「一定有事,你一個眼神我就知道有事!」流星窮追不捨。
無魚笑着翻了個白眼,指了指自己僅剩下的右眼:「我的確就只能有一個眼神!」
「你若是不告訴我,我就跟青爺說,讓他來問你!」
無魚看了一眼眾人,無奈的拉着流星出了待客堂,低聲道:「你別這麼多事!」
流星微微一愣,隨後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你覺得我多事?如果你覺得,我關心你是多管閒事,那我無話可說!」
流星轉身便要走,無魚只得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如果我告訴你,你才會好受一些,那我不介意你在我又被撕裂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
流星有些緊張的回身:「你受傷了?」
「是這裏!」無魚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那笑容滿是苦澀和絕望,「與其過問,卻又什麼都做不了,還不如讓我自己藏好,那麼在大家面前的,還是從前的無魚!」
流星輕嘆一聲:「我只想關心你,但我沒想到,我的關心,會讓你覺得很困擾!」
「你陪我醉一場不是更好?」無魚笑着拍了拍流星的肩膀,「方才回來的路上,我碰到了一個女人,她說她只是輕輕的聞了一下,就知道我是一個太監了!」
流星啞口無言,眼中滿是驚訝和心疼。
無魚無所謂的挑了挑眉:「我很可憐嗎?你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看你要承受這樣的委屈和侮辱,我不是可憐你,我是心疼你!」
無魚爽朗的笑了幾聲,伸出手臂湊到鼻子前聞了聞:「我自己是習慣了自己的身體,流星,你仔細聞聞,究竟是什麼味道,能讓一個女人聞得出我是一個……」
那「太監」二字還未說出口,流星便一把抱住無魚,那一雙粗厚的手掌摟的無魚有些透不過氣來:「我什麼都沒有聞到!」
「你在騙我!」無魚推開流星,輕輕一笑,「都說宮裏的太監,身上會有一股怪味,看來是真的,以後,我要離你們都遠一些了!」說完,無魚便轉身離去,他的背影消瘦而又隱忍,他不會露出自己的脆弱,即使無魚從來都不是一個脆弱的人,即使當初中了水漣漪的情絲弄後毅然決然的揮刀自宮,也
沒有半點猶豫,他是一個對自己都那麼心狠的人,怎會在意這樣的風言風語?也許,街上的那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的確傷到了無魚,不,無魚不是在乎那個女人的話,也不會在乎自己的身上到底會不會出現什麼怪味,他只是對我失望,因為每一次
我都只會苦苦逼問,卻什麼都不能為他做,這樣的感覺,才是傷害無魚真正的刀子。不!流星痛苦的捂住自己的額頭:無魚不會因為我什麼都不能為他做而感到失望,他是因為……我從未說過對他有情,卻又總是忍不住去關心他,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
他唯一在乎的,是我對他不確定的情感,到底是兄弟之情,還是愛慕之情!這明明想要靠近卻又保持着距離,才是傷他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