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不是說,人的心比容貌重要嗎?在滿月的心裏,小姐不是那種在身上留了疤就整日憂愁的人啊!」
江聖雪抬起頭苦澀的笑了笑:「我知道,在我變成這樣,夫君也對我不離不棄!只是,原本的自己,就已經配不上夫君了,現在不更是……」
「大少奶奶!」玉翹打斷了江聖雪的話,「風少爺不是這種人,他認定了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都會愛你的!」
江聖雪點點頭,笑道:「我當然知道夫君不是這樣的人了,可是……可是他……」江聖雪自然不知道怎麼把這種話說出來,難道要跟兩個丫鬟說,我的夫君為何不跟我圓房嗎?從前她只是面容醜陋,但是身子完美,夫君卻連碰一下都會覺得討厭,可是
現在呢?渾身的傷疤,腿上的傷痕更是醜陋不堪,誰看到都會覺得恐怖,夫君也一定會這樣認為吧……
皇甫風走進常歡院中的時候,常歡正在吹奏一支玉笛,曲聲悠揚,委婉動聽。
待他一曲之後,皇甫風低聲說道:「你找我?」
常歡將玉笛收回腰間,指了指對面的石凳:「坐!」
「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吧,我還要去照顧聖雪!」皇甫風一邊說着,一邊坐了下來。
常歡淺笑一下:「沒想到,患難見真情,你對我表姐還不錯嘛!」
「我可不是來聽你說些廢話的!」皇甫風淡淡的說道。
常歡自顧自的為皇甫風倒了一杯茶,說道:「這可是上好的西湖龍井,嘗嘗!」
「我也不是來這品茶的!你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皇甫風,你這性子倒挺急的,就這麼急着回表姐身邊去啊?給你一樣東西!」常歡說完,便從衣襟處掏出一個黑色古銅瓶子,遞給皇甫風。
皇甫風伸出手接了過來:「這是什麼?」
「專門治療碎石墊留下的傷口,我小時候也經常遭受家法,這藥很管用!」
皇甫風有些尷尬也有些感動,第一次,對常歡有種親近之感了,於是低聲說道:「謝了!」
「應該的,誰讓你是因為我表姐才會遭受家法的呢!這藥啊,一般的地方可沒有,田藥大哥那裏都沒有,是我求殤婆婆為我弄的,誰都不知道!」說完,便笑了起來。
皇甫風牽動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然後起身,說道:「你不打算去看看聖雪嗎?」
常歡的笑容有些僵硬,隨後他低頭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你表姐讓我轉告你,你要是去看她,她就原諒你!」說完,就離開了常歡的院子。
明玉扶着常樂走到院子裏,讓她躺在院中的長椅上,並且為她蓋了件被子,說道:「現在的陽光,多少都有些寒意了,夫人,還是蓋着點被子為好!」
常樂輕聲笑道:「這跟我躺在房間裏有何分別?」
「夫人,您要是再感染了風寒,明玉可是擔當不起的,老爺會責罵明玉的!」
常樂笑着搖了搖頭:「我知道,明玉,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等到明玉退下,常樂臉上的笑容才漸漸地隱退……
「甜兒,小姐怎麼樣了?」「還是沒醒,姑爺在小姐床邊已經跪了三天三夜了,膝蓋上的傷口也沒處理,再加上家法承受了陰陽棍,現在身子虛弱的不得了,飯也不吃水也不喝的,萬一小姐還沒醒,
姑爺再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啊?」
「哎!但願小姐早日醒過來吧,老爺都擔心死了,江家堡的上上下下也都在為小姐祈禱呢,就連殤婆婆都整日呆在祭祀池了,夫人的病又不見好轉,老爺一定很憂愁!」
「明玉,夫人現在睡着呢吧?」
「放心吧,夫人睡着呢,她不會聽到我們的對話的!」
「那就好,那我先去小姐房間看看,滿月和玉翹守在門口呢!」
扶在桌邊的常樂,面色一陣慘白,她有些心慌意亂的回到床上,重新躺好,可是心臟卻在一直不安的跳動着……
「夫人啊,我不能沒有你和聖雪,沒有你們,我在這江家堡還有何意義?在這江湖還有什麼樂趣?你們,都別離開我!」那一夜,江池在常樂耳邊的低語,其實她聽到了。從他進入房間的時候就知道了,他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