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堂啊。
連武貞香都悄悄:「該不會……」
黃玉蓮就調侃她:「你呢?以前還以為你喜歡阿海,看來我們最多只能做朋友,而不是家人哦?」
武貞香連忙呸呸呸:「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他這稍微踏實可靠點,又花心,我是沒地方去,才在你們這裏蹭吃住的,你不會趕我走吧。」
黃玉蓮摟着她笑:「怎麼捨得,只是看你當尼姑有點心疼,喜歡誰我去幫你做媒啊。」
武貞香笑笑不說話了。
因為外面有了變化,小易竟然張開雙臂出人意料的抱住了特蕾莎的頭。
猝不及防的黑袍女人一下被拽落面紗,露出一張精美絕倫的成熟臉龐,但她第一時間不是對自己面容暴露有什麼反應,而是瞬間落淚。
雙手立刻接住了小易,緊緊抱住他,口中一連串語無倫次的:「對不起!對不起,非常對不起……」
武貞香肯定看到過,聚精會神的拉黃玉蓮觀察:「你看!你看他反應……」
其實易海舟對這張美麗的臉沒什麼反應,只說了句:「這個身份我建議不要告訴她們……」
然後就轉頭對這邊車窗做個駭然的表情,攤開手跑了。
他相信特蕾莎不會對小易有任何殺心。
但走過來迎上下車的黃玉蓮時候,內心還是有點哂笑,如果是易山木,他絕對不可能去賭。
這就是人心。
他又不是什麼震古爍今的霸絕人物,就是個普通的父親。
哪怕一定會善待小易,撫養成人,但和自己親生骨肉就是有本能的區別。
也許佘瑩萱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富豪們在商界或者自己人品道德上,都是萬里挑一的頂尖。
但在為人父母上,最終還是會傾向自己的子女,這是動物本能。
易海舟見過的那些軍閥,索菲婭那樣的貴族家庭,無不如此。
他也知道有那種堅定信仰,一心為公的傢伙。
但那畢竟是極少數。
黃玉蓮把皮包滑到身側,不問特蕾莎為什麼情緒波動,卻在乎:「想到什麼事情嗎?」
易海舟伸手摟住她的肩膀,說起自己和佘瑩萱在hk的感受:「以前我從來不想這些事情,關老子屁事啊,可能還是在東歐看了波娃他們整座城市的改變,想着我們也要把這片搞好點。」
黃玉蓮笑了,偷偷把自己貼得更緊些:「你是放開了感情,對孩子有了感情,對愛人有了感情,自然也對家園有了感情,這才能促使你更加努力的去提高自己,不是嗎?」
易海舟張開嘴啊,可能是吧。
一直嘴硬的自己,終究還是為了感情在改變。
躲在陰涼下,再說起自己這次回到家鄉的感受:「從小窮,也談不上孝順,爭強好鬥也沒讀過多少書,沒想到過去這麼些年,外面變化這麼大,鄉下還是那樣愚昧,你說我能給老娘和弟弟做什麼?面對那些親戚、鄉親的做法,我一點憤怒都沒,心裏還覺得可笑,先幫這些人多賺點錢,讓孩子們都多讀書,以後應該就不會出我這樣的人了。」
黃玉蓮深深的擁着他的腰,把臉蛋在他胡茬上蹭:「那是你對祖國、故土的感情,同樣也會傾注到以後這片我們家族的土地上,我現在只憧憬未來等我們老了,子孫滿堂的把這片基業打理好,那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她是地主家的女兒,未來能變成大地主,確實是再滿意也沒有。
可是說歸說,為啥手指上就開始畫圈圈呢。
易海舟現在也是久經考驗的播種機,立刻就感受到了暗示,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那邊湊在一起的武貞香和大魔頭秘書。
老實說,他心裏也是突然放下一大塊石頭,很想放鬆下:「去……樹林走走?」
黃玉蓮嬌羞低頭:「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