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看透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後來發現並不是我認為的那樣,他們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可能只有他們自己才明白。」
但不管怎麼說,她是打心底里把宋淮當朋友的,所以她不希望自己一腔熱忱錯付。
也許是她和趙靖玉都太多疑太敏感了。她這樣安慰自己。
被趙靖玉這麼一打攪,眼前的熱鬧變得索然無味,於是她沒有再跟着隊伍向前走,拉着趙靖玉回了南召王府。
衛鈞和皇甫暗中跟隨,直到兩人進了王府,才悄然離開,返回客棧。
「你有沒有覺得袖兒姑娘現在對二公子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路上,皇甫有一句沒一句地和衛鈞閒聊。
「什麼轉變?」衛鈞問。
「就是那種很親密,很自然,很有默契的感覺,你沒發現嗎?」皇甫說道。
「沒有。」衛鈞面無表情地回道。
「跟你這種木頭人沒話說。」皇甫翻了個白眼,感覺和他討論男女感情純屬瞎耽誤功夫。
兩人說着話回到客棧,在門口碰到了謝南風。
「你們不是在跟着趙靖玉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謝南風問。
「二公子和袖兒姑娘回了王府,所以我們就回來了。」皇甫解釋道。
「這樣啊,我還打算去找他們呢!」謝南風道。
「有什麼要緊事嗎?」皇甫問。
「那人終於吐口了,我想着去告訴趙靖玉一聲。」謝南風道,「要不你們二位再辛苦一下,看趙靖玉方不方便來一趟。」
「我去吧!」一直沒吭聲的衛鈞說道。
「行,小心點別讓袖兒姑娘知道。」謝南風特意叮囑。
衛鈞點點頭,轉身大步而去。
謝南嘉回到王府後,有些心緒不寧,打發了趙靖玉,悶悶不樂地歪在榻上想心事。
其實那天在議事堂,她也曾有過類似的感覺,只是當時人太多,吵吵嚷嚷的,她沒辦法集中精神思考,後面接二連三的反轉,她也就稀里糊塗地丟開了。
現在想想,她那天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還隱約想到她和趙靖玉宋淮是不是被人利用了,如果依照方才趙靖玉的意思,那麼被利用的就只有她和趙靖玉,沒有宋淮。
因為宋淮就是利用他們的那個人!
想到這裏,她猛地坐了起來,心頭仿佛爬滿了螞蟻,抓撓得難受。
越聰明的人越討厭被人騙,這會讓他們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謝南嘉現在不光是感到侮辱,還有憤怒,失望,心痛,感覺自己一腔赤誠餵了狗。
倘若這一切是真的,宋淮的手段真是太高明了。
南召王妃說王府的每個人都有一張假面,毫無疑問,宋淮就是那個和假面融為一體的人。
他就像一頭蟄伏的獸,冷靜,隱忍,善於偽裝,耐得住寂寞,,忍得了恥辱,靜靜地潛伏在黑暗裏,等天時,等地利,等對手露出破綻,他便伺機而動,一招絕殺。
他不光是利用了她和趙靖玉,還利用了南召王,寧夫人,甚至南召王妃,宋湛宋澤,宋美薇,宋美櫻,吳夫人,每一個人都可以算作他的棋子,他們的每一步對他都是致命的危險,他卻成功地利用這些危險,抵達了他想到達的終點——王世子之位。
這種人真是太可怕了!
謝南嘉越想越後怕,大熱天驚出一身冷汗,儘管她尚不能完全確定自己這一番推理的正確性,還是認為應該儘快和趙靖玉溝通一下。
趙靖玉說話模稜兩可的,會不會早就知道了宋淮的真面目,卻顧慮着她的感受,沒有告訴她?
她覺得肯定是,要不然他也不會說「你高興就好」這樣的話了。
她高興個屁!相較於被宋淮欺騙的難過,她更不喜歡被他欺騙,哪怕是善意的也不行!
他發過誓的,以後無論大事小事都不會瞞着她,如果他敢言而無信,她一定要他好看!
她穿上鞋,整理好衣裳,迫不及待地去往趙靖玉的住處。
然而她並沒有見到趙靖玉,負責灑掃的下人說,趙二公子回來沒多久就出去了,至於去了哪裏,趙二公子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