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火種,冰層雖厚,但火苗不熄,姐姐是個熱愛生活的人,只是人被凍透了,忘記了自身就能獲得熱量。」
越陽說得很是煽情,寧向婷細長的眼睛下方,聚滿了淚水,久久不語。
越陽也不着急,給她倒了杯溫開水放在手裏,靜靜等在一旁。
寧向婷蜷縮了下身體,重重閉上眼睛,眼淚滴落染濕胸襟。
從面相看,寧向婷是個作風正派還有幾分剛烈的女人。越陽估計,因為寧向婷是單身,就被白富明盯上了,但因為她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所以一直未能得手。
這回請越陽來,白富明當然不在乎分幾個看病錢,還是想藉機討好,走到寧向婷的心裏去。
都說女人難懂,越陽覺得男人有時也挺奇怪,像白富明這樣的,哪來的自信!
停止哭泣後,寧向婷恢復了平靜,除了潮濕的睫毛證明她剛剛哭過,神情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曾經有個男朋友,因為愛得深,所以沒有提及結婚。呵,對於你這樣的早婚人士,這種理論有些奇怪吧,我認為真正的愛情對待結婚要慎重。後來,他發生了車禍,而我還在準備浪漫的燭光宴,等我見到他時,蓋着白布,警察和醫生都不建議我打開看。所有的期待,一刻之間就毀了,我迷糊糊走回來,把自己關了幾天幾夜,我痛苦,後悔也自責,為什麼沒看他最後一眼,哪怕是支離破碎。即使做夢,我都看不到他的樣子,感覺他也像是在生我的生氣。」
寧向婷一口氣說完,口氣平淡的像是說別人的故事,不帶絲毫感彩,卻越發讓人覺得這個女人可憐又無助,早就被痛苦折磨得麻木了。
說完,寧向婷悽美一笑,「我知道自己有心病,也去看了心理醫生,效果是有的,不那麼想死了,但活着也不覺得快樂。倒霉的是,抗抑鬱的藥又增加了。」
「我想,你宅家的時間比較長,心理治療無效,說明居家環境有問題。」越陽篤定道。
「過去的東西我一概沒留,扔的扔燒的燒,我並不想活在過去。」寧向婷沒聽明白。
「不是舊物件,我指的是風水。」
哦?寧向婷眉毛一揚,手指滑過紅唇,極具魅惑,她咯咯笑問,「你想去我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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