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所以故意說有惡瘡?
不然,宮中的消息本來坊間就不可能傳遍,現在消息傳遍了,又貼出了皇榜,聲音搞得這樣浩大,反倒引人懷疑。
他們覺得,必須親眼看見才行,不然,怎麼和三皇子交代?
既然張貼了皇榜,那就派人進宮看看!
等到看到真人,再畫上畫像,着極風樓快速傳遞迴去給三皇子。若十七公主其實無事,那便畫張美人圖;若真如皇榜上所說,那便把十七公主現在的樣貌畫了遞送回去,由三皇子自己定奪好了。
東唐使臣在那裏糾結不已,不知是真是假,皇帝也覺得有些鬱悶。
這皇榜皇上是不想貼的,前天孟彰羅甲兩人見十七公主病情沒有起色,麗妃心疼得不得了,見兩人低聲商量,卻眉頭緊皺的樣子,終於忍不住了,臉色不愉地道:「兩位大人,現在已經第六天了,你們不是當着皇上的面說過七天就能好的嗎?」
孟彰羅甲本就想找個機會把夏文錦推出來,聽了麗妃的話,孟彰行了一禮,道:「麗妃娘娘,下官雖是從小學醫,歷經三十三載,但不敢保證能治所有病,十七公主的病,下官實是從未見過。原本下官以為七天可治,但根據用藥情況來看,十七公主的身體並沒有吸收進藥效,似乎對煎好的藥有一種排斥,或者說保護。我們的藥起不到作用,實在無計可想!」
這些天的情形,麗妃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她的鶯兒倒是可以吃得下東西了,不至於餓死,偶爾也會醒來,問起自己的病情,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令宮裏所有的銅鏡都撤掉,就怕鶯兒看見鏡中的自己受不了。
本來還抱着幾分御醫可以治好的希望。
可是現在御醫告訴她,她的鶯兒對藥排斥,藥吃下去沒有用。
麗妃臉色頓時變了,道:「那就沒辦法了嗎?」
孟彰忙道:「娘娘別急,雖然這病症我們沒有見過,但是天下能人異士很多,羅大人便認識一個女子,醫術高明,而且是從天下聞名的不死毒醫!她定能治好十七公主!而且聽說她正好到了京城。」
「那你們愣着幹什麼?還不去請?」
孟彰為難地道:「那位姑娘雖然醫術高明,但是卻是普通人,一介白身,皇宮是何等珍貴的地方,只怕我們請到人,她也進不來!」
「本宮自會向皇后請旨,這點你們不用擔心,快去請人!」
孟彰羅甲忙應聲出來。
其實他們早就請過了,但現在可不能說。
第二天,他們再去宮中時,麗妃急急地就問道:「你們昨天去請的人呢?在哪裏?」
孟羅二人低下頭,神色惶然道:「下官二人昨天出宮之後立刻去往那位姑娘宅子裏去請,但是那姑娘五天前就離京了!」
麗妃心中剛剛升起的希望好像一團火星掉落水裏,瞬間熄來,失聲道:「離京了?去了哪裏?」
孟羅二人搖頭:「據她家的門房說去了錦州,十天半月方能回!」
「就是去了天邊,也給本宮找回來呀!」
孟羅二人忙道:「娘娘息怒,我等只是御醫,實在沒有這個權力呀。娘娘,為今之計,只有請皇上派人前去,才能儘快把人尋回!」
麗妃擔心女兒,一時失了方寸,不過聽了孟羅二人的話,她目光頓時就凌厲起來,冷冷道:「你們是眼看着七天之期要到了,怕皇上降罪,故意推一個替死鬼出來嗎?」
孟羅二人的確也有這樣的心思,沒料到麗妃竟然一口就道破了,兩人有些心驚,但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承認。
孟彰急忙道:「娘娘,我們是醫者,醫者一切以病人為先,何況這次得病的人還是十七公主,我們憂心如焚,根本沒有想過什麼七天之期,只是希望十七公主能早日脫離病痛之苦,恢復如花美貌。雖說今天七日之期已到,我等學藝不精,甘願受罰。但是十七公主的病情,才是最讓我們掛懷的!」
羅甲也道:「十七公主因為排斥藥力,這情形我的從未見過。這些天裏苦心鑽研,但仍然沒有頭緒。我等不敢因自己見識淺陋,便耽誤十七公主的病情。那位夏姑娘下官親眼所見,她連時疫都能治得好,十七公主的病她定然也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