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下去之後,兩人的差距開始縮小。
喬氏很穩定,灰衣男人的速度卻開始慢下來。
蘇曉婉抿了一口石頭端給她的茶。心裏一點都不擔心。
人們總是習慣性的覺得女人的體力不如男人,可是從前在學校的時候,有一年植樹節,蘇曉婉眼見同班的妹子們掄起鋤頭鋤地的樣子,那份堅持和耐久,可沒幾個男人能做得到。
很快灰衣男就開始氣喘吁吁,喬氏卻面不改色,只是額頭上滲出了點汗珠。
灰衣男覺得自己中計了。
喬氏家裏的活就只有她一個人做,她兒子才七八歲,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可是這樣粗重的活計,他真的是很久都沒做過了。
三年之前,他身體還很強壯,沒有大肚子,肌肉很結實。
可是現在呢,推磨都會被自己的肚子頂住。
今天這事情,想來很是蹊蹺。
明明自己都快要成功了,可那個看着好像很有錢的女人忽然就冒出來了。
灰衣男想不明白。
城裏的有錢人他基本都知道,有錢人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千金出門亂跑的。可是剛才那錢袋子裏掉出來的銀子他自己看過了,少說也有十多兩。
這北息鎮能一次拿出這麼多錢的人,肯定也是非富即貴啊。
或者,是他一開始就錯了。
這喬氏之前一直病病歪歪,鋪子說關就關了。她這裏的客人有很多都成了自己店裏的常客。
病了那麼久,又要吃藥看病,有沒有進項。可現在人家這豆腐坊還是開的好好的。肯定是背後有什麼人支持。
他怎麼之前就沒有想清楚這裏面的利害關係呢,現在把自己架在這裏,要是現在就認輸,也太丟人了。
即便是已經開始落後了,灰衣男還是堅持在磨。
最終,喬氏的豆子全都磨完了,灰衣男那邊還剩下一個盆子底。
蘇曉婉起身,「諸位,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看見了,相信真相如何大家都心裏有數。喬姐姐孤兒寡母,希望大家之後多多照顧她的生意。」
事實擺在面前,那幾個幫腔的也不敢說話了。
灰衣男喘了半天,最後氣沖沖的瞪了蘇曉婉一眼,「你……你是什麼人!你別以為你說幾句好聽的就能扭曲事實。即便是身體沒問題,但是也不能證明她就沒病。」
「唉,你這話就不講道理了吧。」
蘇曉婉沒開口,人群里卻已經有人不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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