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啊?」
眾人不明所以,呆呆地看着崔明,這時寧缺帶着褚由賢兩人進入書舍。
「寧缺,你要努力了。」
寧缺看着崔明若有若無的笑意,很想上前給他一拳,最終卻只是點頭。
「怎麼滴?老崔?你這是入了修行大道?」
褚由賢這個二混子,可不管那麼多,直接上前一拳砸在崔明肩上。
「我不叫老崔,我叫崔明,你可以喊我明明或者小明!」
「小明滾出去,上課間不准說話!」
突然一聲中氣十足的喊聲傳來,眾人看着書舍大門,只見那個身着勞改服的唐教習,邁步走進課室內。
「是,唐教習!」
崔明站起身,恭敬行禮後離去。眾人看着崔明背影,覺得他變得很不一樣。
「你們的術科教習前日追條狗,不小心摔斷了腿,這節課暫由我來上。」
褚由賢看了眼寧缺,後者自然明白他想說什麼,無非是又來了之類的廢話。
「十幾日不見,你們看起來過得不錯,既然如此,那麼我們開始下一階段。」
「寧缺,這節課不適合你,你有兩種選擇,一自己出去,二我把你扔出去!」
寧缺默然無聲,起身整理衣物,行禮後離去,也不理會他人的目光。
「寧缺,要加油啊!」
突然,褚由賢這個二混子開口叫喊,寧缺下意識停下腳步。
「寧缺,要加油啊!」
寧缺回過身,看着一張張臉,仿佛又回到了前世,他知道這些人真的很好。
躬身行禮,寧缺默默轉身離去,走到書社門口,崔明對他點頭,他笑了。
其實寧缺很孤單,打小他就是成人思想,他無法很好融入同齡人世界。
就好比原著里,除了莫山山葉紅魚陳皮皮這三人外,他貌似沒有朋友。
也許是受前世一些書籍影響,他一直認為英雄註定是孤獨的。
在這個冷漠吃人的世界,有着這樣的同窗,他其實很高興,所以他登了舊書樓。
為了能夠追上這些人的步伐,也為了能夠看到那一張張洋溢青春,卻滿懷鼓勵的笑臉,寧缺只有更加努力。
再次拿起那本氣海雪山初識,展開幾日前自己留下的便箋。
「未曾蒙面者敬啟:可憐的傢伙,不必相信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之類的鬼話,客官存在的事物自然是真實的。比如我的驕傲,來源於我的天才。」
「雖然神符師在這些字動了手腳,但你必須相信他是真實的。若是不信,你的眼自然也不會信。」
寧缺默默看着這個自詡天才的陌生人留下的便箋,沉默良久後感嘆一聲。
「這是個變態吧?為何要拿赤果美人作比喻,又為何將那簇毛寫入紙上?」
「不過,如果是按照這個理論,我想也許我找到了那扇門。」
寧缺拿着氣海雪山初探,默默說道:「不去理解,不去思考,只需看文字本身,這果然是個天才的發現。」
很快,一天就在看書中度過,寧缺放下手中書籍。
再次將便箋留在書中,轉身下樓。路過教習時,躬身行禮後開口。
「余教習,學生先前讀書時強行忘形,似乎若有所得,不知這法子能使否?」
三師姐放下手中筆,抬起頭看着寧缺,莫山山側目。
「依照書院規矩,在未入二層樓前,學生想要閱讀書中記載,便只能看各自悟性。你能憑藉毅力悟到其中道理,雖然不對,卻也了不起。書院規矩不能破,我便送你一句話。」
說到這裏,莫山山將手中那頁紙平展開來,上面書寫寥寥數字。
「觀字,忘形,存意……有心無意方為念。」
寧缺看着這些字,深深鞠躬後說道:「多謝兩位教習指點。」
走出舊書樓,寧缺停步,看着眼前這些少年,不知何故,他覺得這些人是在這裏等待自己暈倒,然後衝上去把自己抬出這座樓。
真是一群可愛又可恨的人。
「咦,寧缺,你怎麼走下來了?」
褚由賢率先來到身邊,攬着寧缺肩膀,擠眉弄眼的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