盪公子樣。饒是如此,修為竟依然飛速提升。
寧缺甚至一度懷疑,褚由賢是否在紅袖招,學到了什麼怪異的修煉之法。
好比是前世曾出現在各類武俠小說中的采陰補陽之法。
可想到書院的超然絕世,理當不會縱容弟子行此齷齪之法,故而才放下一探究竟的想法。
不理會寧缺如何,樹下的謝承運已經離開,只是他剛剛踏出一步,便直接雙眼一番,口吞白沫,暈倒在山坡上。
褚由賢見狀連忙來到其身前,在仔細查看後,確認只是元力枯竭,便將其抱起,放在那顆樹前。
褚由賢看了眼愈加濃郁的雲霧,眼神中閃過一絲瞭然,便轉身看着寧缺。
「寧缺,你真的太慢了。」
寧缺氣急,本就有些不平的氣息,聞言更是差點岔了氣。
「快有何用?慢代表着持久,快只能說明你無能!」
「哎哎哎,寧大公子,你這話說的很是欠妥,本少爺作為花中小蜜蜂,所見花草可稱為園。我這般人若是無能,花街柳巷中的姑娘們怕是早已躲着走。」
「姑娘們收了錢,自然不會多言。那些人巴不得你快一些,如此才能賺到更多銀子。」
「呔,寧缺,你這般說話是在瞧不起本少爺?要不這樣,我們今晚便去那紅袖招,你找你的陸雪姑娘,我就隨意找一人,咱們比比看?」
看着褚由賢面上湧現的笑容,寧缺右手手臂橫拐,狠狠砸在了他的小腹上。
褚由賢頓時躬身,雙目圓瞪,因疼痛而影響呼吸致面色泛紅,遙指着寧缺。
「你這個只會打嘴炮的人,有能耐真刀真槍干一場!咱們在一間屋,誰也沒法耍詐,你看如何?」
寧缺舉着沙包大的拳頭,惡狠狠的揮了下。
…………
兩人嬉笑怒罵間,從樹下繼續向前。
山峰上,李慢慢看着二人嘴角掠起一絲微笑,君陌依舊一臉嚴肅。只是眼神中閃爍的異彩,出賣了他內心中的真實想法。
掌控雲霧大陣的木袖,見二人如此輕鬆,便也微微一笑,手下控制着元力逐漸加大。
范悅見木袖如此,便也隨手抓起一把鐵釘,撒在了山河盤上。
大山之中雲霧更加綿厚,腳下山石也越發尖銳。兩個少年間的笑談,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
另一邊,一輛牛車,在崎嶇不平的泥路上穩穩前行。
牛車上的兩位姑娘,看着眼前那堵稍顯破落的城牆,各自無言。
牛車走的很慢,百丈距離硬是走了半個時辰,方才來到城門近前。
清河郡作為大唐南境邊城,這裏常年飽受流匪盜寇侵擾。故而莫山山將手中軍部傳來的密函收好後,抬起頭,看到的便是那滿目瘡痍的城牆。
作為一國之邊城,自會有流匪作亂,而這些流匪尋常會躲在關外青峽兩側山脈中。
每逢糧食豐收之時,便是那些流寇作亂之時。只是這一亂象,於五年前消失不見。
二十年間,流寇霍亂一事,時常發生。
唐皇雖怒卻顧忌青峽外連綿山勢,不利大軍作戰,便一直變着法子去平息禍亂。
五年前,一座小村落被隱沒在青峽中的流寇襲擊,全村人口死傷近半。
這場禍及百人的搶糧事件,使得唐皇忍無可忍。
大怒之下,李仲易下令駐紮在清河郡不遠的鎮南軍南下青峽,入山剿匪。
大軍受命後南下,許世將軍親率上萬軍士進山剿匪。
那一戰,鎮南軍破敵三千,死傷兩千餘騎。
賊寇雖息,但霍亂賊首在大軍包圍中逃離。大將軍許世披甲上陣,與某處山坳尋獲賊首。
許世作為帝國鎮國大將軍自是不俗,一身修為早已達武道巔峰,但奈何賊首亦非凡凡,二人在山坳中展開大戰。
許世將軍雖勇猛無敵,但那賊首身法了得,更善借於叢林山野中。兩人戰鬥時,那賊首偷襲得手,許世大意下受傷頗重,而後找準時機掌斃賊首於當場。
自此,這位擁有無敵之姿的鎮國大將軍落下病根,而青峽兩側連綿山脈也從此平定。
剿匪結束,許世將軍上書自請駐紮青峽,護得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