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明池,你還真是大言不慚,真以為當了觀主,就能變成人?我是愚蠢,但你卻在大唐境內被人狂追狂攆,宛如一條野狗。」
「這一身越五境的修為如此強大,你為何要來西陵,而不是回大唐去找那些把你當野狗追的人?」
何明池面孔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冷冷看着熊初墨。
「怎麼?刺痛你柔軟的內心了?」
熊初墨輕笑出聲,似是抓住何明池的痛點,會讓他感到很是舒爽。
可何明池不舒服,故而他以最純粹的昊天神輝,照亮了那張面具下的面孔。
熊初墨走了,他從那團神輝中看到了她的影子。
看到她,熊初墨自然清楚何明池的修為,為何會增進這般巨大。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在操控着其中局面。
知道這些後,他自然不敢再與何明池爭執,因為他的力量來自於她。
若是惹了她,熊初墨不僅修為難保,掌教之位難保,甚至就連性命都將面臨考驗。
莫干山下不遠處,葉紅魚看着葉蘇一步步走來,拿着那把斷劍注視着他。
葉蘇駐步,望着葉紅魚淡淡道:「你怎麼會在這?」
「這話難道不該是我問你?」
葉蘇沉默,邁步向前,依舊是籠着袖子,那頭中長發微微卷着,迎着風毫無拘束的飄搖。葉紅魚靜靜跟在身後,凝視着他的背影。
「你為什麼要出手幫他?甚至不惜身受重傷,也要擋住講經首座?」
「人生哪裏來的那般多的理由?你為什麼要叫葉紅魚而不是葉綠魚?」
「好,既然如此,我便換個問題。你為什麼會到這兒來?」
「你能不能別這般多的問題?我在大河國都散步,偶見到某個熟悉的佛宗大德,而她身邊跟着個佛宗天下行走,我便跟在身後來看看。」
「原來如此,聽說那個老太太,前些日子去了長安,然後被他傷了。以這老太太心性,自是不會善罷甘休。」
葉蘇腳步未停,看着天邊那縷白雲,眼神深邃好似在笑。
「你可知道在你入長安時,那個啞巴也在長安城外。」
葉紅魚擰眉,算是明了前因後果,繼而說道:「所以,你一直派人跟着我?」
葉蘇留步,轉過頭平靜的看着因修為墜境而蒼白的臉,伸出右手將那擋住面容的一縷頭髮撥開。
「我不知四先生和你說了什麼,但能讓你道心失衡,殺意迸發,想來不是好事。你既不說,我便不問,只是你的命是他所救,我擋住講經首座三步,便算是代你還了這份恩情。」
葉紅魚沉默,眼角似有淚水滴落,可話落的葉蘇已經轉過身,繼續行走。
「哥,你不打算再回知守觀?為了我,不值得!」
「我雖離開了知守觀,但皮皮依舊是我的師弟,他不原諒你,我便不是你哥。離開知守觀,只因我想看看這個天下,看着那些生活在昊天神輝下的他們。」
「熊初墨你殺不了,知守觀如今已換了主人,西陵就別再回去了。」
聽聞越來越遠的聲音,葉紅魚昂着頭,努力忍住眼眶內的淚水。
葉蘇便是這樣的人,他雖不承認兄妹關係,卻一直對她倍加留意。那日在西陵,他的木劍救了她。
今日在莫干山下,為了代她還恩,再次不顧生死抵擋着講經首座。
為了讓她打消回到西陵的念頭,便再次出言提醒,這就是葉蘇的方式。
葉紅魚舉起手中的木劍,這是葉蘇離去前留給她的,因為她自己的劍,已經斷了。就像她的道那樣,斷成了兩段。
默默背上那把木劍,學着葉蘇的樣子,籠着袖子,腰間掛着斷劍,向着某個方向走去。
另一邊,墨池苑眾人已離開莫干山,數十名男女弟子紛紛騎着馬匹,跟在不遠處的那輛牛車身後。
牛車很大,很寬敞,車前李慢慢坐在廂外,默默看着手中書物。
廂內坐着四人,夫子摸着手中那把軒轅劍,看着坐在對面的兩位弟子,神色頗顯滿意。
夫子將劍交於唐寧,並未詢問此劍來自何處。
看了眼坐在身旁的王書聖,夫子淡淡道:「王朗,你不必如
第56章:前因百般自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