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議論着夭夭姑娘的事情,而且,還說什麼在郊外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銀光閃閃的,誰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啊。」、「不會是一座銀山吧?」、「啐!你想得倒是美!不過有人在外面守着,還真的沒人進得去,更不知道那是什麼。」
李承乾隨後也是回頭問李弘成跟程懷默道:「他們在說什麼?我怎麼好像每個字都能聽懂,可就是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呢?」
李弘成因為昨日也在府上,根本沒有外出,自然是不知道的,倒是程懷默,一路上過來的時候,似乎有聽說了一些,說道:「據說是夭夭姑娘的表演場地。因為長寬有好幾百丈,所以,此時大家都在議論着。」聽到這樣的消息,程懷默說實話也很震驚。
但……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又不是那種好奇之人,而且,幾百丈到底是個什麼概念,可能現在在他的腦子裏,根本想不出來,就覺得,應該會很大吧,但究竟有多大,不知道,要是沒有親眼見過,恐怕誰都不會相信。
更何況,但凡是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幾百丈長寬的表演場地,都能打馬球,甚至馬球場都說不定能建兩個了,想必,應該是什麼人把這給誇張了吧。
程懷默雖然也看過了音響,但是,此時卻根本沒有把音響跟表演場地給立刻聯繫起來,其實這也正常,雖然音響一開始的出現,的確讓他們有點驚訝,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寶貝,但幾百丈的場地,跟音響,那是完全沒有聯繫好嗎。
聽得程懷默說得那麼不在意,李承乾跟李弘成兩人也都沒怎麼在意,但是三人又默默地往前走了幾步後,李弘成忽然就反應過來了,說道:「你剛剛說什麼?」
程懷默便回道:「我說,這些人在議論夭夭姑娘的事啊。」
李弘成:「再往後說一句。」
程懷默:「表演場地。」
李弘成:「再後一句!」
程懷默:「因為場地長寬都有好幾百丈,所以大家都在議論着。但是怎麼可能嘛,你們說是不是,辰都你聽說過誰有好幾百丈的地?百丈都算多了吧。」
聽到程懷默這麼一分析,李弘成忽然又鎮定了下來了,確是這樣!
嗨!所以說,聽這些人的傳言,一聽就覺得不可信。
事實上……
不少人也是這麼想的,比如說此時在城西一位御史大夫的家裏,聽到家裏僕人傳來的消息,一聽,便嗤笑了起來,「什麼好幾百丈,說大話也不是這麼說的,我自己就是辰都土生土長的,何嘗聽說過辰都附近能空出幾百丈的空地,都是妖言惑眾之語。」
這話一聽就覺得不可信,百丈的土地倒是有,但即便是這樣,都不多。
說不定,還得是出自那個親王、郡王,或者國公以上的貴族才能擁有。但是如果真的只是給一群女子作為表演之用的話,那裏需要這麼大的地方,更不會有人租出去。在他的印象中,即便是花魁之爭,要的,也不過一個稍大點的宅子。
那位僕人因為自己也是從外面聽來的,所以,他也不確定這事情的真假,但既然他家主都這麼說了,那定當時不會有錯了,然後,他又拿出了幾張『女子三十二樂坊』送的贈票,給到這位御史大夫的手上,說道:「這是今天早上從外面拿到的表演贈票。」那位御史大夫在了解到這所謂的贈票是怎麼回事以後,也是猶豫了一下,本來,像是這種表演吧,尤其是青樓行業的,他們作為御史大夫,是絕對不能沾的。但是,這一次是陛下特意大赦,所以,他不去反倒是不好。而且,這一次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當然,他也並非真的是那種人,只是……他有一位朋友,說起來,這位朋友的身世也是坎坷。
從小,對方便師從名家、學者,受小學及經史,博學能文,長大成人以後,也是憑藉自己的學識獲得賞識,獲得提升,一直甚至做到都尉,但卻因為有一年寫詩諷刺當時的皇帝,已經是前朝的事了,結果入獄,在獄中的時候,又不慎患上了風疾,之後靠服丹藥治病,然而又因為用藥過度,而導致了丹藥中毒,最後,手足殘廢。仕宦不遇、以及貧病交加之憂憤,讓他甚至已經心生死志,而作為對方的摯友,他當然不願意看到對方這樣,所以,正好趁着這次休假,本來也是打算想去看看對方,打算勸勸對方的,讓對方此時正該安心養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