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孫翊,後又殺人滅口,斬殺邊鴻與戴員,甚至在野心膨脹之後又妄圖霸佔孫太守眷屬,此等累累惡行,實乃罪大惡極。如今我軍興義師,誅惡賊,彰顯正義,為丹陽太守孫翊伸冤,只問首惡,余者不問……」
檄文發出去之後,負責守城的將士盡皆沒有戰心,紛紛逃亡,甚至有的直接打開城門,投靠了陸遜,守城將領錢佗根本喝止不住,無奈之下只好率領親兵逃走,星夜趕往秣陵向媯覽報告。
「什麼?五千大軍一朝而潰,真是飯桶!我要你有何用?」媯覽驚聞錢佗向自己報告的消息,不由的心中大怒,當即拔出佩刀來,將錢佗斬為兩截。
略略平息了一下怒火,媯覽又對身邊的一名嚇得戰戰兢兢的親隨問道:「廣陵方面出兵了嗎?」
只見那名親隨立刻出了一頭冷汗,小心翼翼的說道:「還沒有,小的好像聽說,錢三根本就沒有見到廣陵太守陳登,後來那小子見實在完不成任務,直接就逃之夭夭了…….」
「什麼?好大的狗膽!竟敢逃走,哼,這天下雖大,卻如何有你容身之處?老子早晚有一天把你抓住,然後把你碎屍萬段,嘿嘿,還有,你自己跑了,難道你的家人也跑的了嗎?你就等着為他們收屍吧。」
媯覽的神色變得猙獰可怖,看的周圍那些親隨們盡皆渾身發抖,誰都不敢說一句話。
就在這時,媯覽的心腹愛將、親兵隊長媯奚上前說道:「將軍,如今陸遜率領大軍攻破了句容,想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兵臨秣陵,我們是不是該想個禦敵之策?」
媯覽心中欣然煩躁,可是對這心腹還是很給面子的,略想了想,臉色有些緩和,然後問媯奚道:「如今城中還能聚起多少人馬?」
只見媯奚稟道:「城中可用來作戰的不足五千人,不僅兵少,糧草也缺。所以將軍不能在這裏堅守,我們應該另謀出路。」
媯覽聞言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們該去哪裏?我們的西面是周瑜,無論是因為孫翊還是因為孫權,他都絕不會容我,南面的陸遜大軍已經趕來了,我們到那裏去不啻於自投羅網,北面的陳登最該幫助我們,可是卻不見我們的使者。這就表明他根本不願接受我們,而孫權那裏就更去不得了,因為無論是孫權出於什麼原因,都絕對會殺了我等,所以,放眼天下,還真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
只聽得媯奚說道:「將軍切勿灰心,末將聽說在交州的番禺東南不遠處,有一座廣闊的海島,名叫夷洲,不如我們率領大軍從海路而行,巡訪夷洲,待得將來得了此地,便可收服當地部眾,訓練出一支精兵。然後反攻交州、揚州各地,勝負還在未知之數。」
媯覽點了點頭,只好同意此事,便命媯奚立刻集結大軍,同自己一同前往海上探訪夷洲。
不過媯覽在臨走之際卻是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便對媯奚說道:「你先負責,集結士兵,本將還有事要到太守府走一遭。」
媯奚不愧是媯覽的心腹,立刻就猜出了媯覽此舉的意圖,主要是想着把孫翊之妻徐氏一起帶走,可是媯奚知道時間緊迫,根本容不得他再去太守府將徐氏帶出來,便上前勸阻道:「將軍,如今局勢危急,我們就算全力以赴,也都不容易從陸遜麾下大軍中逃走,何苦為了一個女人而置性命於不顧?」
可是這時候的媯覽早已色迷了心竅,再加上他料想陸遜的大軍並不會來得這樣快,所以還是決定先將美人帶走再說。
所以媯覽立刻板起臉來訓斥道:「大膽,你這小子膽子倒是不小啊,如今竟然管起老子的閒事來了,哼,如若不是看在你平常對本將恭順的份上,今日就饒你一條狗命,再有胡言亂語,定斬不饒,還不速速下去集結兵馬?」
媯覽不顧暗中嘆氣、一臉失望的媯奚,然後自己昂然直往太守府徐氏的內室而去。
只見媯覽來到太守府後,對着徐氏喊道:「夫人你應該不會忘記當初你所答應的事吧?如今劉琦大軍破了句容,離秣陵不過半天路程,為今之計,本將要率眾人離開秣陵,你反正早晚是我的人,便隨我一起走吧。」
卻見徐氏略想了想,便點頭說道:「將軍之話未嘗沒有道理,妾身願意隨將軍離開,不過由於將軍催逼的太急,妾身還有一些重要物事要帶走,不知將軍可願幫妾身一個忙,將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