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看得清清楚楚,人心全都揣摩得一清二楚。大人們心裏的小九九啊。」宋如柏笑着搖了搖頭,對雲舒提醒說道,「陛下和朝廷已經決定沈皇后從午門中門,選吉時入宮,就在這幾天了。你的伯爵夫人的禮服應該還有吧?」要去參拜皇后,當然得穿命婦的禮服,雲舒點頭,又疑惑地問道,「那皇后的朝服這麼短的時間能準備好嗎?」
「你這就是不了解陛下了。皇后雖然不在宮裏,可是皇后的朝服陛下每年走做。現在就有簇新的。」
皇帝對沈二小姐的一番心思,雲舒也十分唏噓。
可是想到他和沈二小姐至少能被人接受,沈二小姐能成為皇后,雲舒又為他們高興。
「夫妻有每天都在一處恩愛,也有跟陛下和二小姐這樣,雖然天南海北,可是卻彼此牽掛着對方吧。」
雲舒正笑着和宋如柏感慨,外面傳來保哥兒的笑聲,保哥兒捧着十分精緻的小甲冑進來,對雲舒大叫,「娘,你看太子給我送來了什麼?!」
「這是什麼?」雲舒見那甲冑精緻,笑着問道。
「這是太子給我送來的。說是等皇后進宮那一天,我要穿着甲冑,跟着太子一起出門迎接皇后娘娘。」保哥兒小小年紀興奮得臉頰發紅,對雲舒說道,「太子命人跟我說,這樣的甲冑只有二十人有,都是他最信任的人!」他似乎得到了太子的肯定,成為太子最信任,就連皇后進宮這樣的大事都可以跟着太子十分歡快。雲舒一愣,繼而也驚喜地笑了,走過去摸了摸這精緻的甲冑,對保哥兒說道,「既然太子信任你,以後你可要為太子盡忠,不要辜負了太子殿下啊。」
「兒子知道!」保哥兒轉身捧着甲冑去和妹妹炫耀去了。
看着他歡快的背影,雲舒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着兒子那高興的樣子,她覺得這樣很好。
保哥兒天天在家裏擦他的甲冑,十分珍惜。
雲舒也忙着修整自己進宮的命婦吉服,到了皇后進宮的那一天,她和幾個有品級的北疆女眷一起進宮,簇擁在一直都空着的皇后的中宮等待沈皇后進宮。
因為寬嬪和侯家造成了京城比較嚴重的後果,幾乎又是一場宮變,還牽連了北疆武將,所以京城裏對沈皇后進宮這件事雖然議論紛紛,卻並沒有十分牴觸。
一個不會留在後宮的皇后,對那些還對皇帝有着期待,希望新娘娘能進宮的權貴來說,是最沒有威脅,最可以接受的事情了。
所以,哪怕沈皇后是二嫁之身,又不會留在後宮不符合皇后的設定,可是除了一些街頭巷尾的議論之外,朝廷竟然被皇帝搞定了。
雲舒站在中宮,看着那些京城的權貴夫人們低聲談論,還有小心思的話,並不在乎。
想來,沈二小姐也從來都沒有在乎過。
除了那些心思異樣的命婦,還有唐家,還有幾家和唐家和沈家關係好的女眷都在欣慰地笑着,看到唐國公世子夫人臉上露出笑容看着中宮門口等待妹妹正位中宮,親人們都在面前,雲舒覺得這一刻,沈二小姐有真心為她高興的親人見證她這一刻,已經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宮門外,晴天傳來禮炮的響聲,宮中無數的宮人從遠處午門而來,迎接了沈二小姐進宮。
穿着皇后朝服的沈二小姐進了中宮,雲舒便跟着女眷們對她拜下。
從此,這個宮裏有了皇后娘娘。
雖然這位皇后娘娘不會留在這個規矩多得數不清的皇宮裏。
因為是在鄭重的場合,沈皇后沒有來得及和親人還有朋友說一兩句知心話,受了命婦的參拜,又去往太后的宮裏給太后磕頭去了。
雲舒便看見沈皇后的身後,太子帶來了十幾個穿着一樣的小甲冑,年紀小小卻精精神神的小少年,護着沈皇后隨行,格外引人注目。
保哥兒走在小少年的中間,雖然年紀最小,個頭兒最矮,可雲舒就是覺得自己的日子是最帥的那個。
那一刻,看着兒子,雲舒覺得滿心的欣慰。
當然,還有玉姐兒今日當她出門的時候,已經懂事地告訴她,會給爹娘哥哥準備熱水,回家就能解解乏。
降生的時候跟小貓一樣的兒女,已經長大了,並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