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讓他擔任外事秘書,但副主任趙仕君將他視為心腹。
76號的主任雖是孫墨梓,卻是趙仕君一手創建的。在76號,趙仕君的威望,比孫墨梓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明楚約夏忠民來九風茶樓,自然不是為了喝茶,兩人要了間包廂,等夥計上了茶後,陳明楚給夏忠民倒了杯茶。
陳明楚鄭重其事地說:「忠民兄,你神通廣大,是有件事想打聽一下。」
夏忠民不以為意地說:「但說無妨。」
他來與陳明楚喝茶,並不代表與陳明楚就是一路人。事實上,他是76號趙仕君的人。而趙仕君與孫墨梓的競爭,在特工總部正式命名後,兩人的競爭更是趨向於白熱化。
陳明楚問:「國府即將還都,誰負責保衛工作呢?」
夏忠民詫異地說:「這件事我怎麼會知道呢?」
陳明楚神秘地說:「後天汪先生將在中央旅社會見一位朋友,到時你會作為翻譯隨行。」
這就是他向孫墨梓提議的「木頭計劃」之一,既然軍統可以甄別何大鈞的身份,他也能找出真正木先生。
軍統一直痴心妄想要除掉汪即卿,哪怕國府已經成立,軍統依然沒死心。
如果木先生知道汪即卿的行蹤,一定會告訴軍統,只要軍統行動,就能知道誰是木先生了。
除了夏忠民外,還有不少人都會接到類似的消息,只不過他們的地址和時間都不一樣。
夏忠民蹙起眉頭:「後天?中央旅社?」
陳明楚篤定地說:「對,正是後天。」
木頭計劃看似簡單,執行起來卻很複雜。要保證每名懷疑對象,接收到的消息都是完全不一樣。軍統行動時,才能準確知道誰才是木先生。
夏忠民點了點頭:「如果真談及此事,我會留意。」
陳明楚誠懇地說:「要是汪先生談及,還望忠民兄能美言一二。」
夏忠民沉吟道:「我只能說盡力而為,如果辦不成,也請別怪我。如果你還有其他渠道,也可以多拜託一下別人。」
陳明楚拿出一個信封推到夏忠民面前,微笑着說:「不管成不成,我都記住這份情了。」
夏忠民順手將信封收進口袋,笑吟吟地說:「放心,有機會我就會提的。還都是保衛工作,由你負責再合適不過。」
錢裝進了口袋,但夏忠民心底卻冷笑不止。不要說他未必有接觸汪即卿的機會,就算有,也不會幫陳明楚說一句。
陳明楚聞言喜出望外:「多謝多謝,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陳處長,問你件事,曹炳生的案子查得怎麼樣了?」夏忠民突然問,見陳明楚不說話,又說道:「如果不方便回答就算了。」
陳明楚嘆息着說:「也沒什麼不方便的,到目前為止,連對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只知道是剛到上海,分在新二組。」
這個神秘的殺手,先殺曹炳生,後殺何大鈞,陳培文就算不是直接死在他手裏,也是間接死在他手裏。
可陳明楚到目前為止,連兇手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之前他還雄心勃勃,想通過何大鈞一舉端掉新二組,甚至破獲整個軍統上海區。可現在他完全沒有信心,目前最大的希望,就是找出木先生。
目前來說,找到木先生,是他唯一的機會。
為此,陳明楚絕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為了找到木先生,他不會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