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糖,一個勁兒地往萬帆的手裏塞。
萬帆懷疑張欣這是為了減輕包重。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張欣把兩包大大泡泡糖拍萬帆手裏,埋怨道。
「我說張小姐,你讓我一個大男人吹泡泡糖?你覺得這形象能深入人心嗎?」
「嘻嘻!你吹一個我看看什麼樣?」
「我吹你個頭,再說早晨我都吃飽飯了,你這又是麵包又是方便麵的當我是小孩呀?」萬帆把左右手的東西就往張欣胸前的背包里放,張欣就把包往她靠窗一邊轉移。
她這一轉移不要緊,萬帆的手就碰到了一個不該碰的部位。
萬帆能感覺出張欣的身體的哆嗦了一下,自己的心似乎也盪起了漣漪。
貌似很有料呀!
張欣的臉就紅紅的了,兩人就突然沉默了,似乎空氣都曖昧起來。
從石景山到八達嶺具體有多遠萬帆不是很清楚,估計有半個小時的路程。
這個客車的座位不知道是因為偷工減料的原因還是什麼緣故,座位做的比較窄,兩個人坐着就算身體不接觸但是手臂還是接觸的。
萬帆穿個短袖,張欣的連衣裙也是短袖的,這樣兩個人的手臂就隨着車輛的搖晃難免要挨挨擦擦的。
張璇似乎也沒有躲避的意思,手臂有時會挨在一起接觸很長時間。
大家都是青年男女,心底里都埋藏着青春之火,老是這麼挨挨碰碰的弄不好就能擦出生命的火花。
於是,在挨挨碰碰了半天之後,萬帆就偷偷握住了張欣的手。
張欣的身體就又是哆嗦了一下,並且保持僵硬了很長時間,但是並沒有掙脫萬帆的手。
張欣的小手很熱,不知是天熱還是緊張,手心裏都是汗。
這個舉動若說和什麼感情因素有關那有點扯遠了,似乎出發點只是本能。
兩個人現在通俗點解釋就是在特殊的環境下對異性的一種相互吸引的體現。
接下來也許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也許什麼也發生不了,兩天後各奔西東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再見。
畢竟黃海之濱的遼南和株洲是隔着萬水千山的,兩人若真是戀愛,在電話還未普及,手機還是大款玩具的時候,想傾訴衷腸就只能靠信了。
一個月能通一封信那談個什麼意思?
所以註定這只能是一次美麗的誤會或者是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