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知道,而不是猶豫不決,狠不下心來。」狐狸意味深長的說道。
他深深地看着,這次他必須做惡人,狠狠地推傅雲祁前進。
不能再原地踏步了。
「大哥,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傅雲祁沒有任何傷人的想法,但奈何是對方太過分了。
「夜深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他冷聲說道,聲音像是從深淵地獄傳來,帶着幾分悲涼和冷漠。
傅雲祁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狐狸無奈的搖搖頭。
是夜,漆黑如墨——
在回去的路上,狐狸的話如同魔音一般,不斷地迴旋在腦海深處,提醒他這次不應該善罷甘休。
不管這個火,是人為還是意外,都像是一記驚雷狠狠地轟炸在腦海。
如果真的等那個人動手,自己失去了溫時九,才真的追悔莫及嗎?
他讓了那麼多,不斷退後,既往不咎。
可……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握住方向盤的手,慢慢收力。
手背上的每一根青筋都那麼清楚,如同盤根錯節的樹枝。
車速很快,車窗搖了下來,夜風簌簌吹了進來,刮在臉上如同鋒利的刀刃。
這個夜,註定無法平靜。
他很快就趕到了家中,溫時九喝了牛奶已經休息了,只是睡得不踏實,做了兩次噩夢,現在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悄悄進屋,發現她竟然開着燈睡。
額頭上還有一些冷汗,看來又做了不好的夢。
他溫柔的替她擦拭:「乖,別怕,我今晚守着你。」
她似乎聽懂了自己的話,漸漸安穩。
「我跟你保證,誰都不能傷害你,包括我自己。」
這話,鏗鏘有力,落地有聲。
這話不僅是對她說的,更是對自己說的。
……
醫院。
杜新月發現自己根本睡不慣醫院的床,硬邦邦的。
自己就燙傷而已,不至於嚴重到住院,實在是浪費床位。
她當機立斷準備出院。
前台卻死活不肯辦理,因為她住的是VIP病房,而且傅雲祁也親自交代,要照顧她到痊癒。
現在她突然要走,實在是難以交差。
「小姐,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了,你要是走了,我們不能跟傅總交代啊。」
「有什麼不好交代的,又不是你們趕我走的,我明天自己跟他說可以嗎?」
「那你……那你現在說,可以嗎?如果傅總同意,我們立刻為你辦理出院手續。」
前台滿臉為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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