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
「把人交給司家大少。」
「是。」
吩咐之後,墨景琛將手裏的槍丟給了韓哲,俯身抱着慕淺,離開。
那一剎,慕淺睜開了眼眸,看着那邊地上躺下的那個人,眉心擰了擰,一種莫名的沉重情緒湧上心頭。
「閉上眼睛。」
男人冷冷的說道。
慕淺收回目光,仍舊沉浸在恐懼的陰影中,「剛剛……謝謝。」
她不知道墨景琛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但有一點她心裏清楚,若他再晚來幾秒鐘,她就真的完了。
「不行,墨景琛,你快給司靳言打電話,那些人就是衝着司靳言來的。」字更¥新/速¥度最駃=0
她忽然大悟般拍了拍墨景琛的胸膛。
可男人依舊神色不變,風輕雲淡,「自己都差點死了,還惦記着別人。」
「可我不是沒死嗎。」
她反駁了一句。
慕淺怒了,從他懷中掙扎着下來,保持金雞獨立的姿勢站着,冷眸凝視着他,「你不去告訴司靳言,我自己去!」
倔強的轉身,奈何另一隻腳只要觸碰到地面,就疼的鑽心。
「嘶,呼~」
她倒抽了一口氣,一怒之下直接坐在地上,將另一隻腳上的高跟鞋脫了下來,就那樣赤着腳,一蹦一蹦的朝着那邊走去。
固執的背影,氣的墨景琛火冒三丈,怒道:「等你現在走過去告訴司靳言,他人都斷氣了!」
「那也總比你不說要強的多。」
「你是個白痴嗎?他們行動已經暴露了,現在都自身難保,你覺得還會繼續動手?韓哲已經通知了司家,司家如此大場面的宴會,你覺得還不足以引起他們的重視?愚不可及!」
聽他一言,慕淺點了點頭,「對哦,說的有道理。」
她當即癱坐在一邊的草地上,嘆了一聲,「嚇死我了。」
陽光下,她一席白色抹胸晚禮服平攤在地,她就那樣躺在了衣擺上,沐浴着陽光,閉上了眼睛,享受着劫後餘生的美好。x
墨景琛俯視着她,邁步走了過去,席地而坐,「以後能不能不要如此冒失?」
天知道,從慕淺到後花園他就跟了過來,結果半途中接了個電話,她就消失了。
若非在後花園裏找了好半天,正好找到了她,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
截止到現在,他腦海里迴蕩着都是她瀕臨死亡的那一幕。
久久揮之不去。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慕淺閉上眼眸,不想去看墨景琛。
準確的說,是沒有勇氣。
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剎,她呼喊着救命,腦海中浮現出墨景琛的身影,多麼希望他能宛如謫仙一般從天而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救她於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