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
「非也！」岳辰笑道，「前輩看一眼便知。」
不壽劍用顫顫巍巍的手拿起了羊皮卷，看了幾眼後，一雙老眼越瞪越大，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看到最後，他的身子顫抖地厲害，隨後用手把羊皮卷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激動道：「你……你這是……」
「前輩，別激動啊。」岳辰連忙安慰道，他真的擔心老人就這樣過去了。
老人臉上的肉堆積在一起，嘴唇微微顫慄着， 內心極不平靜。
不壽劍是他創造的功法，是他一輩子的心血，這功法甚至獲得了楚州殿主的稱讚，稱此劍法不亞於神通。
只因為缺陷也太明顯，所以沒有因此而廣泛傳播。
但現在，不壽劍看着有些不一樣的劍法，他一眼就看出，這稍微的變動，卻讓不壽劍變地完全不一樣。
如果以前就有了這樣的不壽劍法，他也不至於老到現在這個程度了。
不壽劍右手緊緊地抓着羊皮卷，手指都快扣進紙裏面了，出聲道：「這是你改的嗎？」
岳辰笑道：「這一點，還請前輩不要問了。我只知道，此劍法劈出同樣的力量，消耗的壽元將會是以前的十分之一。
前輩上一次在北狼關的一劍，至少耗費了五十年的壽元吧。」
不壽劍默默點頭道：「八十年。」
岳辰內心感動。
一劍劈出了八十年的壽元，這是需要多麼大公無私的精神。
一般來說，越老的人越怕死，其實不壽劍真的不怕死嗎？
並不是，誰都怕死，誰都不想死。
但有時候，人的心中，會有比生命更重要的存在。
那是信仰。
不壽劍的信仰，就是保衛人族，為此可以讓自己灑血疆場。
這也是九洲大陸人族一代代傳承的魂，有這個信仰在，才讓高手們拋頭顱灑熱血，寧願自爆也在所不惜。
甚至在需要為人族自爆的時候，不皺一分眉頭。
「可惜，可惜了。」不壽劍握着羊皮卷的手緩緩鬆開，輕輕地嘆息着，眼中滿是遺憾。
可惜，劍法被改良了，但是他也沒有能力再施展了。
哪怕只扣五年壽命，他也消耗不起。
滿腔的興奮和激情，在此刻化作無奈，化作一聲嘆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