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血……
水寒立刻晃晃腦袋,覺得這想法有些可笑,這怎麼可能呢。
日初思考了一會兒,道
「算了,這些事情怎麼想也與我們無關,還是先放下吧。」
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對鬼蠱道
「對了,昨天荀莊主找過你了嗎?」
鬼蠱看了看日初的表情,覺得避無可避了,便輕輕地點了點頭。
看着鬼蠱略顯苦澀的神情,水寒想起了昨天老爺子和自己喝酒的情景,立刻氣上心來,自己本來還想着要幫鬼蠱求情來着,卻被那小老兒給灌醉了,原來他也找過鬼蠱了,看上去,鬼蠱也沒撈到什麼好果子吃,真是被活生生擺了一道呢。
水寒看着鬼蠱淡漠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但相處久了,水寒也略微能夠了解到他這樣的表情並不是沒什麼事發生,而是他一直就是這個表情。
鬼蠱似乎是覺得只是點點頭顯得有些不妥,補充道
「沒什麼事的,只是找我了解了一下情況。」
漫長的談話似乎就這樣結束了,雖說漫長,但水寒覺得,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也沒有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畢竟,彼此都保留太多了呢。
水寒與日初跟鬼蠱作別後,便一起離開了,路上,日初沉悶不語,水寒道
「想什麼呢?」
日初看着水寒,道
「你覺得桃源會怎麼處置鬼蠱呢?」
水寒道
「鬼蠱不是說沒什麼事嗎?」
日初看着水寒天真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手指不經意間指了指一個方向,水寒莫名其妙,順着那個方向看去,鬼蠱房子的側面,水寒可以看到,那邊隱隱站着一個人,一個穿着普通服飾,卻又十分隱秘的人,水寒道
「那人誰啊?」
日初立刻便伸手彈了水寒的額頭,道
「你小聲點,看不出來麼,那明顯是桃源派來監視鬼蠱的。」
水寒聽了這話,立刻便想起了仲丘的話,然後會意地點點頭,想來鬼蠱犯了這麼大的過錯,那小老兒看似滿不在乎,但實則粗中有細,想必也是已經做好了一系列措施了吧。想來他們剛剛的對話,也是被聽得一清二楚,水寒突然又有些開心,看來剛剛充滿保留的氣氛,也並不全是因為關係冷淡啊。
日初道
「桃源一向作風強硬,那些高層們眼裏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按照我讀的資料,我猜等這件事情處理完之後,鬼蠱就要被遣送回藥王谷了。」
水寒聽着,心中平添一分傷感,看來,相處的日子已經沒有多久了。
水寒回到拳宗時,天色已經有些晚了,他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斜眼盯着掛在牆上的巨子。那是一柄典型的巨劍,劍身巨大,劍刃遲鈍,血紅的劍格上機關密佈,劍莖上綁着略顯破舊的白色繃帶,怎麼看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真是無法想像這樣一把劍竟然是「蒼陵十三刃」之一,曾經還是劍神逍翼的佩劍。
其實,水寒對於這把劍也是有所聽說的,畢竟是聞名天下的「蒼陵」,雖說不知道後來因為什麼原因銷聲匿跡了,但在水寒心中,那十三個人和那十三把劍也算是一個傳奇了吧,可現在,這把劍竟然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到了自己手上,而且竟然沒有人來找他要,也並沒有人關心自己持有這把劍的事情,所有人都好像可以的對這件事充耳不聞。水寒站起身來,拿起巨子,感覺除了重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感覺,看來這劍應當是因人而出名的吧。
水寒的心中忽然平添幾分傷感,想想,重鸞那傢伙也離開有些日子了,到最後,他都沒能搞清楚這件事情,而那個似乎知道一切的人,竟然就這樣忽然消失了,而且完全就沒有再回來的跡象。
水寒想到了重鸞消失之前說的那些奇怪的話,什麼變強,保護日初之類的,呵,真是,不知所云呢。
水寒復又躺到床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仲少早起,他推開門,此刻剛到寅時,太陽還沒有出來,天地雖有微光但卻依舊昏暗,仲少一向在這種時間練功,他喜歡這個時間練功,因為清靜而且涼快。
但今天,卻有些不同,因為本該清靜的時段,仲少卻聽到了一些令人不舒服的聲響,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