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式也知道。
這裏頂多就只能將吉野將太送進手術室搶救,不可能真下重手打死他。
所以他其實還是留手了。
看着意識迷糊,嘴巴里還在無意識叫嚷着『爆發我六之御咒的全部實力』、『把你打進病房』的吉野將太,西城式想了想,往他嘴上補了兩下,這才停下手來。
而他這一停手,就有好幾個人衝上來將意識朦朧的吉野將太抬走。
「這一次比武就到這裏,吉野法師傷勢有些嚴重,我需要送他去醫院,關於大法師職務的事情...你們也請放心,我會如實匯報結果的。」
宮澤美惠從後面走上來,聲音雖然不大,但卻仔細傳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這讓西城式禁不住多看她一眼。
宮澤美惠果然不愧是神之御子的候選人。
乾脆果斷地認輸,沒有放狠話、耍無賴扯皮。
這不僅給在場的東京光濟會成員一個好印象,更是間接地抹消了一部分吉野將太慘敗帶來的負面印象。
宮澤美惠考慮得十分周全。
「我已經叫來救護車,現在應該就在門外等候了,請宮澤小姐自便吧。」
九條沙羅笑眯眯地捅了一記軟刀子。
但偏偏宮澤美惠這個時候還不能不吃。
「我知道了,那還真是麻煩你了,九條小姐。」
宮澤美惠手指捏緊,欠身告辭。
這次是她失策了。
九條沙羅必定是知道西城式遠比吉野將太要厲害,所以才逼真演出了一副緊張驚慌的模樣。
而事實上她也上了九條沙羅的當。
九條沙羅假裝出來的窮途末路表情,讓宮澤美惠真的覺得她沒有後手了。
但下次就不會那麼簡單了。
望着宮澤美惠急忙離開的身影,九條沙羅也適時地推着輪椅來到西城式旁邊。
她樂呵呵地說道:「真沒想到,西城法師,你居然一直都藏了一手。」
「是你先入為主覺得我弱而已。」
西城式瞥了她一眼,單刀直入地說道。
呃——
這句話說得九條沙羅無力反駁,只能張張嘴,又閉上。
因為正如西城式所說,只是她單方面覺得西城式打不過吉野將太而已。
她從一開始就沒問清楚西城式的能力。
不過九條沙羅最大的優點就是臉皮厚,她眼珠一轉,輕飄飄地就將這個話題帶了過去:
「這一下西城法師你的地位可是水漲船高了啊,『大法師』可是能調動關西地區的光濟會人員的職務。」
「這一點你應該更高興。」
西城式取出紙巾,擦了擦手背上的血跡。
沒錯,西城式地位的增長,也能拉動九條派系實力的增長。
「確實是值得高興的事情。經過這一次後,宮澤派系在光濟會地位將會下降。而我...也終於算是站穩腳跟了。
九條沙羅盯着西城式。
日本有句俗話『溺水者攀草求生』。
其大意很簡單,就是說溺水的人就算連依附在河岸的草根都會伸手攀附求生。
而自己的稻草毫無疑問就是西城式。
九條沙羅心裏下定決心。
她決定要將所有的家當都搬來東京。
抱緊西城式這根稻草。
......
『大法師』的職務到手、九條沙羅也完全將重心依靠在自己身上。
並且西城式也從她那裏得到了保證。
在一定程度上,西城式也能使用她的人脈資源。
「不管是永祭會的情報還是光濟會的地位...這兩邊的進展都還算不錯。」
西城式坐在沙發上,捏着下巴,輕聲自語着。
只要將九條沙羅扶上神之御子的位置,自己在光濟會的地位也將無可動搖。
真正的日式反派就這樣誕生了。
現在就看御神會什麼時候對永祭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