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面傳來:「如果您覺得還可以的話,今天我就可以讓搬家公司的過來,把家具全部都搬走。」
「呃...」
西城式禁不住多看了眼瀧島彥。
你這是打算全家總動員?全部都為我一個人服務?
你不顧妻子兒女了?
「瀧島先生,這個事情,我想你還是與妻子、兒女商量一下比較好。這麼急着搬出去,要是外面沒找到住處...」
西城式較為委婉地提出了意見。
「您的好意我心領了。」瀧島彥微笑,原本就半彎不彎的背脊完全彎了下來:「我已經與妻子還有女兒商量過了...這一點...」
他側頭看向瀧島圓。
瀧島圓也是笑眯眯地點頭肯定:「是的,老公已經和我商量過了,這房子本來就是要給西城法師留的...不...倒不如說,能把房子賣給西城法師,這對房子本身來講就是一件光榮萬分的事情。」
這就是真正的信仰光濟會信仰得走火入魔了。
房子還能『光榮萬分』?
西城式看着瀧島圓在那裏滔滔不絕,心裏面上浮起一股子戾氣。
他有點想給眼前這兩貨來上一巴掌,把他們打得清醒一些。
可悲、又可恨。
這對夫妻就是如今光濟會底層信徒一個微不足道的縮影。
西城式不是什么正氣的人,可要讓他去占這種狂熱信徒們的便宜...老實講,良心這一關西城式就過不去。
「我先說一句。就算討好我,我也不能給你們帶來什麼。」
西城式壓下動手的鬱氣,平淡地說道。
「怎麼會呢?」
瀧島彥急急地開口了:「西城法師你可是東京光濟會的大法師啊。肯定會有祈福的辦法的吧?我們家就靠西城法師轉運了!」
「轉運?」
「沒錯,就是轉運,西城法師。」
瀧島彥興奮地揮舞着手掌。
一個中年男人,此時興奮得卻像個小孩子。
「我們家就靠您了!聽說只要找到您轉運,坐着都能撿到錢。」
「......」西城式。
這謠言你們特麼也信?
西城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要是真有那什麼轉運手段,他現在就會給自己用。
坐着能撿到錢?誰不喜歡呢?
但這很明顯不可能。
世界上只有一件事能不勞而獲,那就是貧窮。
就這麼簡單。
可是,世界上總有人覺得有可以不勞而獲的事情,且他們總認為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能發生在自己頭上。
「瀧島夫人也是和瀧島先生一個看法?」
西城式側臉看向瀧島圓。
瀧島圓沒說話,只是目光熱切地看着西城式,似乎巴不得他現在就給自己來個轉運。
「我剛才聽見兩位說了,兩位似乎還有個女兒?」
西城式假裝沒看見瀧島圓的目光,平穩地問一句。
「嗯。有個正在上國中的女兒。」
上國中的女兒...
這和瀧島雪也對上了。
難不成自己真抽到獎了?
「冒昧問一句,令嬡的名字是...?」
「啊...女兒的名字是雪,瀧島雪。」
可以。
瀧島彥的話語讓西城式完全知道了。
他這還真抽中獎了。
瀧島雪...沒想到還真是這個小女生的家。
也難怪她當時參加自殺旅行的時候就在說什麼『就算是告訴了父母也沒用,他們根本不相信』...
現如今看來,這壓根兒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吧?
這倆貨信光濟會都信得走火入魔了,那有什麼空閒去管瀧島雪?
西城式曾經也說過,讓瀧島雪有困難就打電話給自己...看來那個小女生還挺有骨氣的,家裏都成這個樣子了還不打電話給他——雖然大部分都是西城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