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謊了,氣道:「你小子皮癢啊!這種事也騙人?你到底看沒看到梁醫生!」
說罷,踢了李凡一腳,李凡立刻流眼淚水了。
在眾人再三逼問下,李凡知道瞞不過去。
他猶猶豫豫,才終於說道:「看……看到了……她被人拖走了,那伙人很兇的,還有刀,他們說我要是說出去,就殺了我。我怕……」
「什麼!」王蒙大驚,眾人皆意識到梁醫生恐怕被人綁走了。
現場唯有黃極面色平靜,毫不意外,他是早知如此。
好在大家對於黃極的『呆滯』並不奇怪,也都習慣黃極發呆的樣子了,只當他還沒理解李凡的話意味着什麼。
「廢物!人家嚇唬你,你就慫泡了?沒用的東西!」李凡父親非常生氣,又踢了兩腳。
李凡畏畏縮縮道:「是真的!他絕對沒有騙我,我說出去了……爹!他肯定會殺了我,也會殺了你……」
「沒用的東西!」李凡父親罵罵咧咧。
王蒙面色凝重,如果說之前連是不是失蹤都不確定的話,那現在恐怕都可以把這事當做刑事案件來思考了。
能把李凡嚇成這樣,恐嚇得之前什麼都不敢說,足見當時的語氣和眼神、舉動之類的,都不是鬧着玩的姿態。
唯有真實無虛的恐嚇,才會把李凡嚇得不敢說實話,畢竟李凡有十二歲,尋常小混混式的開玩笑,是鎮不住他的。
王蒙連忙打電話給所里,匯報情況。
如今有了目擊者,已經可以初步定性為綁架案了。
另一邊,村長已經問出了詳情。
早上七點不到,李凡去上學,但他貪玩,並沒有立刻去鄉里,而是在村口衛生站門前的老樹停下,拿饅頭餵螞蟻,玩了好一陣。
大約七點過五分時,有一伙人開着麵包車進村,恰巧除了他這個上學的小孩,路上沒有別人。
麵包車上一共四人,下來進入衛生站,直接就把梁醫生給拖走了,全程乾淨利落,十分大膽。
臨走時,唯一拿刀的男子看到了李凡,但似乎因為急着走,便只是恐嚇了他一句。
李凡嚇得乖乖答應,之後就上學去了,一整天都在學校十分乖巧,心裏自己告訴自己:我什麼都沒看到,我早就到學校了。
心裏念叨了一天,恐怕他自己都信了。
若不是有黃極,也許這事他爛在肚子裏,永遠都不會說。
「綁架啊……可是為什麼呢?圖錢?」村長奇怪道,他們這鄉下地方也會有綁架案?
王蒙認真地把李凡的話都記錄下來,隨後又接到個電話,也面色奇怪地說道:「不是圖錢,她母親沒有收到勒索電話。」
「啊!難道是尋仇?」有人說道。
又有人說道:「哪能是尋仇,梁醫生那麼好的人。」
「那還能是啥?莫非是貪圖梁醫生的美貌?」有人說道。
值得一提,梁醫生相貌秀麗,白白淨淨城裏人,在這鄉間極為出眾。
王蒙見大家越說越歪,喝道:「不要瞎猜了,這事派出所會處理,你們不要管了,鄉親們都回家吧。」
眾人散去後二十分鐘,一輛警車就到了現場。
開車的警察一邊接電話一邊走下來,面色驚愕道:「什麼?跑了?」
王蒙一愣,問道:「逮到人了?又給跑了?」
開車的警察搖頭,放下電話,一臉不可思議道:「不是犯罪分子跑了,是……是梁媛的家人跑了……」
「啊?」王蒙這回是真懵了。
梁媛就是梁醫生的名字。
受害者的家人跑了是什麼鬼?
「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開車的警察皺眉道:「我們之前聯絡了梁媛在縣城的母親租的房子,告知梁母,她女兒可能被綁架的情況,並問她有沒有接到過勒索電話,結果她說沒有。」
「然後很快,縣裏的同事就到了梁母的家,準備部署監聽,等待犯罪分子可能到來的勒索電話。」
「沒想到……等同事們到了那裏,卻發現人去樓空,梁媛的父母收拾了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