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所以，明里他們互相信任，但實際上，他們多少對彼此都抱有警惕。
「將軍又說胡話了，我看六殿下明明在意着將軍，而將軍也是一樣的。」青霜眨着眼睛道。
楚南玥默然不語。而心裏卻有着答案。
或許也不是全然的不信任，反而是因為在意，才會心疑如此之多。
誰能想到，兩個平日裏再冷靜不過的人，方才竟能吵架如此之凶，言語間還多有捕風捉影之事。
「將軍，奴婢看來，如今之事，反而是將軍之錯更多些。」青霜思索道。
楚南玥看她為東陵爍說話，挑眉道：「怎麼，得了他的好處，替他說情了？」
「將軍！奴婢只是覺得，您一直不曾給過六殿下一句話。他這樣痴痴地等着將軍，自然心裏沒底，生怕將軍永遠不說。將軍若在意他，便同他說清楚，這樣也好講清兩人心中之事。」青霜回道。
楚南玥垂下眼眸。
青霜雖不是知曉所有事情，但卻真的說到了點子上。
可楚南玥口上依舊嘴硬：「你與六殿下不曾深談，又怎知什麼痴心？」
卻見青霜不太自然地笑了下，解釋道：「將軍，奴婢雖不曾與六殿下深談，但卻多見六殿下為將軍付諸的行動。更何況奴婢同六殿下的侍衛榮生還是認識的。」
「榮生？」楚南玥回想着，那侍衛一直跟在東陵爍左右，想必是他親信，不過卻不知青霜又是在何時認識了。
青霜看着楚南玥打量的眼神，立刻主動「招供」：「將軍，是榮生最開始找奴婢詢問將軍近況，好同六殿下匯報，一來二去，奴婢才與他相熟的。」
楚南玥一時明白過來。先前她與東陵爍也曾有過幾次爭吵，她甚至不再見東陵爍。想必就是那時東陵爍偷偷派了榮生過來，了解一些她的近況。
